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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金洋。金洋靠着墙,他这两天请假了,教室里都没看见他,看来是真的受了情伤。濮喻不是盛焱,拒绝起来估计没有那么温柔。金洋直接把他抓到拐角处:“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男生,那你能跟濮喻说清楚么?他应该还不知道你不喜欢他吧?”金洋红着眼开门见山,声音嘶哑。
宁颂拎着吃的,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我真的很喜欢他,我很爱他。”金洋说着就又要哭了,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也被爱情折磨得弯了腰,“你能不能帮帮我?”宁颂觉得金洋也不坏,又是一片真心,他以前说实话,现在也打算说实话,说:“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金洋抬头看向他,变了神色,问:
无论如何,在知道濮喻喜欢他的情况下,别说帮别人了,就是像上次那样鼓励的话他都无法说出口。“你也喜欢他对不对?’
金洋失魂落魄,靠着墙蹲了下来,抓着头发
宁颂没有见过这么狂热的爱,也没有经历过,可看着金洋这样,也觉得很触动。他应该是钦佩这样勇烈的爱,对他人的痛苦抱以同情,但不是的,他察觉自己在这些情绪之外,还有一种近乎卑劣的情绪。好像是在想,有人这样热烈地爱着濮喻,而濮喻却独独爱着没有回应的自己
走廊的感应灯亮了又暗,他们被黑暗包围,金洋起身,忽然又有了气势:“你们一点都不般配,不会有好结果的,我是不会放弃的,你等着,你根本就配不上他,识相的话就自己离他远一点!”宁颂:“
收起他刚才的愧疚心:“哦。
拐角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走廊的灯又亮了,看到是濮喻,两个人都惊了一下。濮喻伸手拉住宁颂的手,说:“肚子不饿么?在这听废话。”他拉着宁颂的手从金洋跟前走过去,忽然又停下来,好像忍不住了,很不像他风格地看向金洋,说:“你哪里比得上他?也配跟他讲这种话。宁颂:......
他就这样被濮喻牵走了。
留下一个呆若木鸡的金洋。
他们回到实验室,濮喻才松开他的手,说:“平时不是伶牙俐齿的,怎么刚才嘴那么笨?”
宁颂还没有消化掉震惊的情绪,又有点说不出的尴尬,说:“他也只是嘴巴逞强。”
说完又说:“你刚才说的会不会太狠了?
“你要替他说话?
宁颂立马闭嘴摇头。
好凶,好......
竟然有一点喜欢,心里的窃喜止不住往外冒。
他瞥了濮喻一眼,抿住了嘴唇。
濮喻去洗了手,两人坐下来吃饭。他今天买的都是濮喻爱吃的。
“听见你脚步声停了,出去看了看。”濮喻也没抬头,突然问:“你怎么不跟他说,你不喜欢我。”“你刚才偷听多久了?
宁颂没说话。
濮喻也没继续问。
气氛忽然变得微妙起来。
他们俩默默吃完饭,将剩下的实验数据记录完。他正在收拾书包的时候,濮喻忽然关了实验室的灯。啪嗒一下,实验室里一片漆黑,过了一会眼睛适应了一些,借着窗外的微弱光线,他终于看清了濮喻模糊的身影。“还没收拾好呢你就关灯。
濮喻朝他走过来,
宁颂忽然特别紧张,靠着实验台看着他。濮喻走到他跟前,几乎触碰到他的膝盖。宁颂问:“你干什么?”濮喻就是不说话,但也没有释放危险信号,看不清他的神情,宁颂也不想看。
濮喻身形很高大,他不止一
一次觉得如果濮喻要对他做什么,会将他完全覆盖住。
“感觉让你怕一点,你会变老实。
”濮喻似有所悟的说
宁颂一听,立马双手推了濮喻一把,濮喻不但纹丝未动,反倒扣住了他的手按在怀里,显然是早有预料,不然突然被他这样推,不可能站这么稳。果然,濮喻说:“就知道你要发飙。对别人又温柔又体贴,单独对我这么狠。黑夜里濮喻变得不像濮喻了,话又多又会往人心里钻。宁颂没地方退,就往上,坐到了实验台上。“帅哥的肠粉好吃么?”濮喻问。
这都昨天早晨的事了,现在来报仇!
“以后不准吃别人的,听见没有?”
“没有。”宁颂用腿顶他:“起开,
这一顶,却顶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宁颂一僵:“变态。”
濮喻松开他。宁颂跳下实验台,在想濮喻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
濮喻将桌子上的包收拾了,宁颂去打开了灯,见濮喻还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耳朵很红,面上却很淡,秀气的脸,十足十一个好学生。宁颂没有故意再逞强,如果心意明了了可能会占到上风来,可此刻心里模糊未定,心虚的感觉就很强,到底气势不足,又想濮喻此刻可能还顶着,只觉得心潮澎湃,比想到唐真真那一对或者乔侨那一对,比被濮喻注视着的时候,比看到濮喻的腿的时候,都要澎湃,慌乱,那种对同性的悸动特别明显。真正让一个同性觉醒的,果然是另一个同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