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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致晔抓住他的胳膊,脱掉鞋就朝他屁股揍。
啪啪啪三下,廖政委等人才反应过来,习惯上前劝说“有话好好说。”“别打大宝啊。”“哪个小子不调皮。”
耿致晔又朝儿子屁股上两鞋底,大宝终于意识到他挨揍了,屁股也开始火辣辣的疼,疼的他撑不住“哇”一声大哭。
耿致晔没打过大宝,也没这么生气过,二宝吓得哭着找妈妈。
叶烦抱起二宝:“哥哥吹哨子的时候有没有说起床哨干嘛用的?”
二宝下意识点头。
叶烦:“为什么不拦着哥哥?”
二宝也想看到大人们急得人仰马翻。可是二宝不敢说实话,二宝怕爸爸打完哥哥接着打她。二宝摇了摇头:“我忘了。”
叶烦心说,撺掇你哥吹哨的人里头说不定就有你。
“别打了。”叶烦抱着二宝走到大宝跟前,耿致晔停手,大宝慌忙躲到妈妈身后。叶烦扭头看一眼儿子:“知道怕了?不是不怕爸爸吗?”
大宝没想到爸爸真打他,还这么疼,他的屁股不能要了。
“爸爸,我不敢了。”大宝说着话都不敢露头。
耿致晔伸手,大宝吓得打个哆嗦。叶烦有点心疼,但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心疼:“爸爸不是要打你,哨子!”
大宝慌忙递给妈妈。
叶烦腾出一只手接过哨子,然后给耿致晔。
耿致晔很确定昨晚到儿女房中无论书桌上还是床头边都没有哨子。要说大宝一早起来捡到哨子,接着就吹,不太可能。以他对儿子的了解,大宝会先问谁的哨子丢了。
除了耿致晔一家三口,廖政委等军人,此地还有几个孩子。廖大弟,廖小妹,参谋长的小儿子,牛团长的小女儿,都是不用备战高考,有心情胡闹的主儿。
那些孩子刚才在大宝身边。大概被耿致晔打人的样子吓到,此刻还在原地。耿致晔拿着哨子过去:“老实交代,在哪儿捡的。”
几个小孩异口同声:“不是我们捡的!”
耿致晔回头:“耿大宝,你是坦白,还是等爸爸给你几下再坦白?”
大宝慌慌张张说:“我坦白!我交代!”
廖政委等人扑哧笑出声。
大宝瞥他们一眼,笑屁笑!我爸不就没上当!还好意思笑!
耿致晔瞪眼:“耿焱焱!”
大宝慌忙指着东边:“在路口捡的。”此时他跟叶烦和二宝在耿家门口。大宝指的路口就是廖家和叶烦家之间的胡同口。
耿致晔问廖大弟:“不是你们的?”
廖政委说:“我的哨子没拿回来过。”
廖大弟那几个小孩一起摇头:“不是我们的。”
耿致晔:“谁撺掇耿大宝吹的?”
几个小孩同时低头,二宝趴妈妈怀里,仿佛这样做就看不见他们。耿致晔扫一眼几个小孩:“回头再跟你们算。”哨子递给政委:“跟我们用的一模一样。回去就查谁的哨子丢了。这都能丢,怎么不把脑袋丢家里!”瞪一眼几个营长连长。
这几位想叫屈,可张开嘴又慌忙合上,万一真是他们的呢。
耿致晔又瞪一眼几人就转身,大宝吓得拔腿往家跑。二宝催她妈快走,爸爸来了。
叶烦揪住她的小耳朵:“看到廖伯伯和叔叔们慌慌张张往外跑,是不是很高兴?”
二宝没见大人这么慌过,是很高兴:“我没看到。”
叶烦松手,二宝就要下来。叶烦把她放地上,她还没站稳就往家跑。
耿致晔轻笑一声,对叶烦说:“先回家。”
俩人到屋里,看到卧室门紧闭,无奈地互看一眼。耿致晔去拿洗脸盆,“先洗脸刷牙。”
叶烦拿着牙刷牙膏和水杯随他去院里。
耿致晔一边压水一边说,“那个勺子是部队用的。不是谁带回来被小孩拿走掉路上,就是他本人掉的。”接过叶烦递来的水杯,“我去部队看看。早上就不在家吃了。”
叶烦:“记过吗?”
耿致晔摇头:“又不是丢枪。不过不批评的话,下次就是枪!”
“那你快去吧。”
耿致晔点点头去刷牙,然后洗脸。到屋里穿戴齐整,耿致晔就去部队。不过到院门外又回来,他跟叶烦小声说:“我打的好像挺重。”
叶烦推他一下:“知道了。”随后就回卧室翻找医药包,从里头找出跌打损伤油,到对面敲敲儿子房门。
里面很安静,像没有人。叶烦想生气又想笑:“大宝,你爸走了。”
“你骗人!”大宝大声说,“你以前就是这么骗我。”
叶烦:“你说很久以前?那次不是你自己主动开的门吗?你爸这次真走了。去部队查谁丢的哨子。”
大宝忍不住打开门:“部队丢的?”
叶烦:“供销社和菜市场都不卖,渔民不需要哨子,不是部队的,谁的啊?以前你见过谁吹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