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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允真不大记得他们是怎么回到家的。
只记得那晚宾利在街道灯光的海洋里疾驰, 她被他拉着手按上去,车内静寂一片,黑暗如浓雾般蔓延, 像无人可以撕破的荒野夜色。
两人都不和对方说话。
似乎周循诫在生气。
她想他凭什么生气?该生气的是她。
气他在车上不冷不热说的那些话, 就好像要让她千辛万苦隐藏的恋情浮出水面一样。如今她的事业是上升期, 学业更繁忙,真捅出来了,她还得费心去安抚爸爸妈妈, 得去应对一堆流言蜚语,公司的同事还不知道怎么看她呢...她光是想想就头疼。
而且万一到时候她爸妈想不开,觉得是周循诫“拱”了她这颗小白菜,要找周老爷子算账怎么办?
...
她悄悄看向周循诫。
他生气时只是面色会阴沉些,脸庞异常阴翳,像半个多月没有渴饮过的吸血鬼,苍白又俊美。他总体上一言不发,只是她感受到掌下凶悍的跳动, 勃发,只要她将指尖挪开, 好似就会立时弹跳出来,狠狠打在她掌心...
这让她害怕,好吓人。
她咬着唇, 犹豫了半天,眼神也不敢落在那处, 而是瞟向窗外,看川流不息的长龙, 心底却时刻记挂着, 一点点把指尖挪开, 挪一点儿,又停顿一下。
殊不知,她这样要挪不挪,却恰好蹭在周循诫痒处,似蹭非蹭,犹如隔靴搔痒,把人的痒意搔得更剧烈了,却无法得到纾解。
“没给你动,你动什么?”周循诫喉结滚了滚,终于开口,嗓音低醇,像冰镇了八度的上好威士忌,低垂的眼底布上了淡淡的猩红。
他亦是忍耐到极限。怒火和强烈的占有欲交杂在一起,某处涨得好像要爆炸,偏偏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偏偏旁边还坐着一个诱惑源。
要不是考虑到她还小,接受不了在车上来,真想将她就地正法。
两人就这么一直沉默,直到坐上专属电梯,上楼,进了玄关,“砰”地一声门关上,关门带起的风力震得顾允真脑袋发晕, 也将她青丝吹起,如空中浮动的一匹上好丝绸。
洗发水清淡的甜香侵袭鼻端,下一秒一只大手拨拢开她的长发,在乌发里找到她莹白.精致的脸,用力地扣住她下巴,吻下去。
他动作前所未有地粗暴,明晰的指骨几乎掐进她颊上的软肉,将她嘴唇掐得嘟起,犹如被迫为他绽放的娇艳鲜花,他的薄唇倾覆上去,狠狠地吮住,又吻又咬。
顾允真挣扎了几下,小手抵在男人轮廓明晰的颊侧,想要推开。她其实很抗拒这时候和他亲密——
搞什么嘛。他好凶,她都不想理他了,齿关合得很紧。
周循诫往后退了些,低声命令。“张嘴。”
顾允真“唔唔”两声,想摇头拒绝,但没什么用。
轻而易举地,下颌被他捏着,直到两腮捏开,他舌尖席卷,若攻城略地一般,寸寸侵蚀。
他的唇舌有力地含咂着她软嫩的小舌,激得她舌尖一阵发麻,酥得要命。
角力中他寻到了裙子隐藏的拉链,陌生又熟悉的情潮在两人之间翻涌。
她裙子挂在身上摇摇欲坠,像裹着蝴蝶的美丽蝉蜕,莹白肩膀裸露,黑色肩带嵌进凝脂似的肩膀中,几乎压出红痕。
周循诫看着这道红痕,眉心跳了跳,顺着肩带向下的延伸,覆上去,大拇指内侧轻刮其上的黑色蕾丝。
凉意漫起时顾允真脑子一片空白。
…
想起在楼道里她说和他一起养小兔,那时候他可温柔得多,不像当下…而且她现在例假快要来了,某两处涨得要命。
涨中交杂着痛意、快意,女孩微张着红唇倒吸一口冷气,潋滟的眼中立时泛起一层水泽,雾气朦胧。
随着他覆下去,她好像被通电了一般,不受控制地轻颤,带起裙下悬挂的蝴蝶银饰,发出簌簌轻响,蝴蝶一碰一碰。
尔后,她身体一轻,却是被他“抱”了起来。说是抱也不是,其实是扛,他把她扛在肩头,她头朝下,发丝如海草般倒缠。
“你要干嘛?放我下来我自己——我自己能走。”
倒立使得血液倒流,她脸蛋充血,发热,阵阵晕眩,几乎要头晕脑胀。她无力地捶着他劲瘦的窄腰,鼻端嗅闻到淡淡的咸湿汗意,意识到承载她体重的这副身躯是多么地成熟有力,她有点害怕,她还从来没离地这么高过。
这样看,周循诫真的好高。
周循诫不理她,继续扛着她往主卧走,他捆在她纤细腰间,同时解开束缚,修长的指一路解下去,将贝母纽扣解开,衬衫渐渐松了,露出底下冷白的肌肤,腹肌紧实,因为走动的缘故一张一弛。
她一双裹在黑丝里的长腿在他眼下扑腾得极为好看,薄如蝉翼的黑丝下,白皙肉色若隐若现。
“你要干什么?”她带着哭腔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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