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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歉,咱们该赔就赔,惹上了官司不划算……”
“他不去报官,不关鲁大力的事。”楚云梨有些不赖:“你要是抽空去高山村打听一下他的名声,就知道他为何不敢了。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都做了不少缺德事,哪敢主动招惹衙门?”
汪氏愕然:“他做了什么?”
“大事没有,偷鸡摸狗之类的没少干。”楚云梨强调:“我不嫁给他,是不想被他压榨,不想做一个混混无赖的妻子让人耻笑。”
门板合拢,汪氏久久未回神。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鲁家走去,进门后,刚好看到卤大力站着屋檐下不耐烦地道:“大早上的你去哪儿了?赶紧做早饭,之后给长河熬药……”
汪氏终于回神,颤声道:“大力,你知道他在村里是个什么名声吗?”
鲁大力皱了皱眉:“外人只会以讹传讹,那家里穷的人向来被人看不起,外人都会胡乱编排。长河又是个不爱计较的,想也知道没什么好名声。”他语重心长地道:“看一个人,不是看外人怎么说他,得看他做了什么。我只知道我醉死在街上的时候被长河救了回来,如果不是他,我坟头上都已经长草了。赶紧做饭去。”
汪氏张了张口,到底没再言语。
杏花不喜高长河,所以拒了婚,如今高长河都住到了家里,加上林荷花毁了婚事,她怕父亲重提二人的婚事,哪怕不愿意帮继父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也还是悄悄搬回来母亲那里。
高长河整日躺在床上哀嚎,鲁大力如今缺银子,但缺的不是这些小钱,请大夫的银子他还是拿得出来的。在他看来,不说害高长河伤得这样重的人是便宜女儿,只看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情义,就不能漠视高长河伤重而不管。
因此,鲁大力请来了靠谱的大夫给高长河整治,又找了个伙计回来照顾。
楚云梨下手挺有分寸,高长河养了半个月,已经勉强能下床。这些日子在鲁家吃好喝好,他都有些舍不得离开。但伤已经养好,再不走,有些说不过去。真变成了无赖,鲁大力也不是傻子,不会这么纵容他。
于是,高长河这天吃晚饭时,便提出要回家。
他伤势还未痊愈,走路还小心翼翼,鲁大力一脸不赞同:“你这样回去也干不了活,别说照顾你爹了,还得让你爹反过来照顾你。你先住下,等伤势痊愈再回去不迟。”
高长河苦笑了下:“过完年,我就二十有四,可还未成亲……哪些跟我一般大的人,过几年都要做祖父了,前些天我爹还在念叨着抱孙子的事,我还是回去,寻个媒人帮忙说门亲事。可我们父子俩那样的家境,怕是找不着合适的人选。”说到这里,他满脸苦涩:“不能怪父亲托我后腿,只怪我自己命苦。也罢,不拘姑娘如何,只要是个女的,下雨知道往家里跑,不管是嫁过人的寡妇还是傻子,我都认了。”
语罢,端起汤一饮而尽。
喝汤愣是喝出了喝酒的豪迈来。
鲁大力听着这番话,心头颇不是滋味,又帮他盛了一碗汤,歉然道:“这事怪我,荷花要是懂事点,也不至于让你落到如今地步。”
就在楚云梨回家的两天后,高长河上门讨要赔偿,他不是自己来的,带着父亲还有本家的一个婶子。那个婶子大骂林荷花不厚道,说鲁家耽搁了高长河的婚事。话里话外都在说,若不是高长河为了和鲁家接亲,早就跟他一个远房侄女成了好事。结果,这边被林荷花放了鸽子,她侄女那边又已经定下了未婚夫,弄得高长河鸡飞蛋打。
鲁大力得知此事,心头便愈发歉疚,咬牙道:“这样吧,你的婚事包我身上。”
高长河摇了摇头:“还是不了,杏花对我诸多抵触,你要是强迫她,不过是又一个荷花而已。”
鲁大力可不敢再提将杏花嫁给他,之前杏花母女俩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让他丢了大脸。再来一次,他可承受不住。他说这话的意思是,另外帮高长河选个合适的姑娘。
“我去帮你找,一定让你满意。”
高长河满脸感动:“叔,你帮我太多了,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
“是我欠了你才对。”鲁大力歉然:“本来是想和你亲上加亲,结果弄成了这样,你别怪我才好。”
两人话说得客客气气,将此事定了下来。
楚云梨很快就听说鲁大力在帮高长河说亲之事,她没上门阻止,只悄悄散播了一些高长河是个偷鸡摸狗的无赖之类的话。
这话本就是事实嘛,她又没有乱说。像高长河这样的人,谁嫁他谁倒霉!
饶是如此,在鲁大力给出的高额聘礼下,还是有人家起了结亲之意。
那家人姓杨,也住镇上。定亲的是杨家的大女儿,今年十八,婚事上也挺难的,别说收夫家的聘礼,就算是主动搭上嫁妆,也没几户人家愿意。
归根结底,是杨姑娘脸上有巴掌大的一块胎记,她名字叫杨兰花,听着挺美的名,但却没几个人知道。因为镇上的人都她疤子。
不知道是因为杨兰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