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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好久没见了。”
沉默。
江乌月放下手机,看了眼屏幕,屏幕还在计时,通话还在继续并没有挂断。
江乌月以为许韬戈那边信号差,本想再问一遍,话音未落——
“不知道。”
江乌月举着电话,蓦地愣住。
许韬戈的声音在听筒里有些模糊,他只说了句早点睡,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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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乌月顶着两只浅青色的黑眼圈,走进整面都是玻璃帷幕的电视台大楼。
今天财经和娱乐频道率先交出实绩,有人拿到独家报道。
纸媒已连夜加印,标题劲爆,几个硕大加粗加红的“豪门淫|乱”“晨升集团私生子露台纵情声色”“金融诈骗犯之女vs私生子”“晨升集团家产争夺战”等等字眼,配上照片,不到一个小时,晨升集团的所有负面消息,瞬间占领各大社交板块。
江乌月拿着报纸看,虽然给两人打了码,但网友还是很快就认出了陈鸣昇和女主角。
一个私生子,跟涉嫌金融诈骗企业老总的女儿有来往,这个负面消息,对陈氏集团来说,是一个沉重而又致命的打击。
随着时间的发酵,晨升集团股价下跌,公司紧急公关澄清,水军入场,一来二去,又贡献出无数笑料和kpi。
媒体这边炒翻天,陈鸣昇被一个电话叫回家。
爷爷陈怀山在书房等候多时。
陈鸣昇进来时神色如常,目光扫到实木桌上那叠报纸,眼神冷淡漠然,透着寒光。
他淡淡移开目光,笑了下:“爷爷吃下午茶没有?”
“我给您带了茶饼斋的糕点,东直门那家,他家龙井乳酪,香而不腻,您最爱吃。”
陈怀山见孙子没事人一样从纸袋里拿点心给自己,最后还不忘提醒:到哪儿都被人拍,一点隐私没有不说,标题还瞎写。
语气抱怨,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点对股价动荡的担忧和不安。
他这个孙子,出生便离开陈家,被他母亲带去马来西亚生活,自小在颠沛流离中长大,不知受了多少苦。找回来认祖归宗的时候,孩子抽条,营养跟不上,纸片一样消瘦,眼神却坚毅明亮,陈怀山虽老眼昏花,但对着那双眼,他一眼看穿,不用多验,这百分之百是他儿子的种!
陈鸣昇是陈怀山孙辈里的老四,前面三个都是孙女,各有所长,学医的学医,读博的读博,都不喜欢读金融,除了老六陈博文。
或许是为了弥补那十几年的缺失,爷爷陈怀山对陈鸣昇,是极致的溺爱和纵容。
后来,把人接回家,给陈鸣昇改了名和姓,在身边养了两年,却把这个孙子的性格养得愈发乖戾难管。
在学校打架,出校园斗殴,开赛车骑飞车,惹了不知多少事。
后来忍痛送出国管教多年,直到去年陈怀山突然病重,强硬让陈家栋把孙子喊回国。
纵使陈怀山再宠爱他这个孙子,但今时今日,他终究是过不了自己良心那关,理智压过一切。
陈鸣昇的二叔陈家栋因为一整天的紧急会议而姗姗来迟,原因不言而喻。
陈怀山在书房,对他们道:
“集团打算上市,要上市就要资本进场,现在集团现金流不容乐观,一点点的股市动荡,就会影响全局,鸣昇,你最近,就不要参加集团股东大会了,你只要把你手下的分公司运作好。其他的事,就交给你二叔!”
从老宅出来,陈家栋的脸色比来时缓和不少,男人四十出头的年纪,保养的十分得当,除去眼角的细纹,皮肤依然精致,淡淡的青须更显儒雅随和。
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陈鸣昇的肩膀:“爷爷对你期望很大,不要让他失望!”
走前,还问他分公司近况,需不需要派个人过去帮他。
陈鸣昇拒绝了,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恭恭敬敬送走他,还得到一张附属卡,七八位数,随便刷。
等看不到车子的尾气,陈鸣昇笑容回收,打开迈巴赫车门,朝着反方向扬长而去。
小老板心情不好。
这是公司员工得出的结论。
因为有秘书去总经理办公室送咖啡,看到总经理在老板椅里叼着烟,长腿搭在长桌上刷朋友圈。
他的办公桌上,没签阅的文件成堆,还有那叠标题劲爆的报纸,照片上的人,被小老板拿烟头烫得面目全非。
由此,员工群有人八卦:小老板彻底开摆了,放飞自我了!
陈鸣昇这边坐在办公室悠闲地玩游戏,韩程的电话适时打过来。说在须尽欢组了局,喊他出来打牌。
“不去。”陈鸣昇说没心情。
“都看到新闻了,知道你心情不好,今天是段正特意组的局。”
段正,是他们圈里的朋友,父亲是公家人。
“来吧,都是熟人,段正还专门叫了妞儿,就等你来开局了。”
他说了几个狐朋狗友的名字,都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