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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在索额图府才待了一个时辰,就听门房来报,说大公子格尔芬和裕亲王世子保泰打起来啦。
“什么?”索额图腾地站起来,“在哪儿打架,因何打架?”
门房支支吾吾也说不清,就说是有人跑来告诉的,说是在琉璃厂的“松竹斋”,因为争抢一件文玩,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这个逆子!一刻看不住就给我惹事。”
索额图气急败坏,那保泰是裕亲王之子,再怎么也不该和人动手啊。这事若闹到了御前,吃亏的肯定是格尔芬。
胤礽道:“格尔芬行事向来谨慎,断然不会主动招惹保泰。那保泰被二伯宠的无法无天,焉知不是他先动的手,格尔芬总不能任他打骂还不还手吧。”
保泰是裕亲王之子,自然也是胤礽的堂弟,但胤礽和他交情不深,且把索额图一家当自己的亲人,自是要向着格尔芬的。
索额图道:“可世子若将此事告诉了裕亲王,裕亲王定会上谏皇上,阿尔吉善已经挨了四十板子,格尔芬若也被罚了,奴才这张老脸往哪搁啊?明珠那个老贼又要阴阳怪气的笑话奴才了。”
“这个时候了,你还有空想明珠。”胤礽无奈瞥他一眼道:“大不了孤陪你走一趟,有孤帮着说和,想来二伯会给孤几分面子。”
刚说完,忽然想起那福全似乎对他所有不满,他去说和还真不一定管用。
啧。
不管用又如何,反正格尔芬有他撑腰,而他有汗阿玛撑腰,哼。
二人说罢就要去,结果刚走到门口,梁九功竟然来了,把索额图慌的,以为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拿他问罪呢。
却听梁九功道:“殿下,午膳已经备好,皇上特地吩咐奴才接您去龙源楼用膳呐。”
胤礽瞧了眼天色:“现在?”
这才巳时过半,用午膳也太早了些吧?
梁九功道:“皇上也来了,正在龙源楼等着您呢。”
胤礽:“……”
索额图一听也顾不得格尔芬了,忙道:“奴才陪殿下一起去,好给皇上请安啊。”
梁九功笑着说:“索大人,皇上只让奴才接太子过去,且皇上出宫并不想有人打扰,您……”
“啊,那、那奴才……”索额图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道:“既然如此,奴才就不打扰皇上的雅兴了,殿下快随梁公公去罢,莫叫皇上等急了。”
“可格尔芬和保泰的事……”
“殿下放心,奴才能处理妥当。”
“那好吧,有什么事就差人去龙源楼找孤,有孤在,没人敢把你们怎么样。”
胤礽交代完就跟着梁九功走了,坐在马车里,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胤礽道:“梁公公,我阿玛是何时从宫里出来的?”
梁九功道:“回殿下的话,皇上是半个时辰前出来的。”
半个时辰前……好啊,那不正是格尔芬和保泰动手打架的时候吗?
胤礽一下就想通了其中关窍,想来那二人打了架,定是阿玛的手笔。
叔姥爷抱他下车被阿玛得知了,阿玛一时醋意大发,便想挑叔姥爷的错处好治一治他,正好今日格尔芬去了琉璃厂,阿玛就以此做文章。
否则何以会那么巧,赶上他出宫这天格尔芬就惹了事,又那么巧,在他想和索额图同去时,又被梁九功给拦下了。
到了龙源楼,胤礽低声吩咐何玉柱:“速去一趟琉璃厂,把格尔芬和保泰的事情弄清楚,即刻来回孤。”
说罢快步上了二楼的“天字一号”雅间,门外有两个乔装的侍卫在把守,胤礽也没让他们通禀,直接推门进去了。
康熙果然在里面,他搁下茶盏,朝胤礽招手:“来了,快过来朕身边。”
胤礽抬步过去,假意自己不知道因由,问道:“阿玛怎么忽然来了,儿子早上出来的时候,您可没说自己要出来啊。”
康熙给他倒了杯茶道:“怎么,见了朕你不高兴?”
“高兴。”
“那就好,朕出来陪你用午膳,用完午膳就回了,你可要和朕一起回去么。”
胤礽呷了口茶,摇摇头:“不要,儿子才出来多久,还没上街玩呢。何况……就算您要陪儿子用午膳,这时辰也未免太早了点吧?”
康熙哼了哼:“朕想你了,想即刻见你不可以吗?”
胤礽:“呃……可以可以,儿子这不是随口问问么。”
时辰尚早,宫里的午膳还未送来,但康熙带来了宫里的点心,胤礽捏了一块儿吃着。
他心里惦记着格尔芬的事,吃了两口便没心思吃了。
康熙见状道:“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点心么,怎么不吃了。”
胤礽道:“儿子等着用午膳呢。”
半晌,他实在忍不住,问道:“对了阿玛,您听说了么,保泰和格尔芬因争抢一件文玩,在琉璃厂打起来了,适才索额图已经过去了,想来这会儿也该到了,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