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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师,你如果不想和谁住隔壁,打算和谁靠近点,都可以和我说。”瑞雅道。
某些甲方很抠门,在乙方身上能省则省,自己吃香喝辣,让人勤俭凑合。
但松晟这方面很讲究体面,安排的房间都是单人床,给服务商提供的条件和自家处于同一等。
江知羽在公事上没有少爷病:“隔壁不犯梦游就好,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吧。”
“没问题,我给你挑个清净点的位置。”瑞雅笑着道。
她再说:“我们名单上多加了一个事务所,他们主要做跨国的资本非诉,这趟过来是简单地打个交道。”
江知羽说:“叫什么,是谁来?”
“钧易律所,三位创始合作人都会到。”瑞雅说,“他们最近和我们有公事沟通。”
秘书口齿清晰地讲着,江知羽却是一愣。
“抱歉,我好像没有听清楚。”他道。
瑞雅一字一顿地重复了公司名,然后江知羽还是有些困惑。
“要是我记得没错,他们不做国内业务。”江知羽说。
瑞雅崇拜道:“法律业你也懂?是这样的没有错,不过他们上个月在这儿开张了。”
毕竟江知羽到时候可能会接触,她解释得详细了一些。
“我们协助收购的公司找了均易做合规,对面还蛮棘手,几方刚碰过一个来回。”
江知羽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但这表情落在瑞雅眼里,似乎是他不够了解这家律所的情况。
于是她很耐心地说着自己的信息,再道:“有一个是中国的合伙人,和你五百年前是一家,也姓江呢。”
江知羽心想,何止是五百年前,自己正流着对方一半的血。
不明白江锦昆为什么会跑来,他竟马上要和人见面。
“你们戚总要招待他吗?”江知羽打听着,在内心祈祷戚述绕路走。
“我这里是对外开放的观光区吗?律所的想见就见?我好像看错了自己的职位,可能我真的是服务员吧。”戚述在楼上对助理说。
助理刚过来递了话,表示钧易的江律师想和他聊聊,听说他今天下午没有重要行程,有没有空见面讨论合规事宜。
听完,戚述觉得很稀奇。
自己不是摆架子,可他这种工作本就忙碌,时常会有出差和驻场,为了日程能有条不紊地运转,商务预约默认要提前一周以上。
戚述并非不知变通流于形式,所以这不是定死的规矩。
生意场风云变幻,总有着急的情况需要立即定夺,或是胶着的状态需要越级处理,为此跳过程序也可以。
但有人一登门就想插队让他做事,这事情是有多要紧,这面子是有多大?
哪怕是律所的创始合伙人过来了,也得看自己乐不乐意给人情。
“是不是最近太热,搞得这帮人都风风火火。”戚述忽地低声说了句。
助理不了解他在内涵谁,随后,戚述又揉了下太阳穴。
这位访客来得很不凑巧,他许久没收到江知羽的回音,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开朗。
“我下午另外有约了,要见其他人。”戚述很无情,决定不包容这位江律师。
他想了想这个案子,收购方的意愿很强烈,那么他们有必要展现出强势一面。
名利场上的切磋向来刀光剑影,若是打算给对面下马威,第一回的时候就用到,否则之后效果就差了。
紧接着,他沉稳地吩咐:“让秘书室去回他,我见了一个姓江的,见不了另一个姓江的。”
助理诧异,多问了一嘴:“我们和那边第一回碰头,是不是该客气点?”
双方横竖都不恭敬,他们来这个案子里各自争取利益,又不是手拉手交朋友。
戚述勾了勾嘴角:“他现在在我们对立面,不是我的老丈人,难道我要下去给他端茶倒水吗?”
助理无意干涉戚述的计划:“好的,那您要见谁?要不要安排公车?”
“不用,他已经在这里了。”戚述道。
他看着电脑里公共过道的监控,在江知羽来到走廊的时候,就施施然地起身。
江知羽走到电梯间,就看到移门打开,正好戚述从里面走出来。
“你怎么来楼下了?”江知羽有些意外。
戚述道:“下午没什么事需要处理,来找瑞雅走个后门。”
江知羽回过神,挑刺:“戚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需求,必须暗地里使唤秘书?”
“我对休息环境有点要求,活动期间住酒店里,挑的房号一定要好。”戚述接茬。
江知羽道:“看看风水,准备发财是吗?”
对上那双桃花眼,戚述故意说:“钱的诱惑力也就那样,主要隔壁是谁,以往睡相怎么样,爱不爱抢被子?”
江知羽打断:“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们公司财大气粗,不会让首席委屈在双人间。”
瞧见他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