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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角。
他又听到戚述回答:“或许你可以去掉条条框框,投行的具体哪里让你反感?让我来听听。”
“你们太聪明,太有进攻性。”江知羽不可能讲客户的坏话,话术包装得光鲜亮丽。
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又忍不住内涵Alfred。
他盯着眼前的男人:“之前我栽过跟头,说不准戚总认识那人,我算不上和他谈情说爱,但属于是萍水相逢。”
“然后呢?你的语气似乎不太好,是被他诈骗了吗?”戚述耐心倾听,装作无知又单纯。
江知羽话里有话,换成了一种开玩笑的口吻。
“你情我愿的不至于骗,但他平时瞧着正经,实际上很会勾引人,搞得我怀疑这个圈的是不是都很割裂。”
他语罢耸了耸肩,有意挖苦戚述一下,这个动作本来有些轻佻,江知羽气质矜贵,可以做得俏皮随性。
在其他人的注视下,戚述姿态散漫地笑了,让江知羽不能用个体去推测群体。
不过他对江知羽的情绪表示理解,一朝踩坑有所忌惮,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感觉那人的道行也就一般,反正对江总监没用。”戚述话锋一转,“不知道谁这么没出息。”
他们交谈的时候,阅尽千帆的杨牧川过来了。
得知这里在聊什么话题,杨牧川感到荒谬,并针对性地发出了嘲笑。
他们各自连嘴都没和人亲过,居然高谈阔论着感情生活。
听着他的笑声,江知羽撇撇嘴,竟选择和戚述统一战线,含蓄地说自己认为首席讲得不错。
“江老师一看就爱烧包的。”杨牧川非常专业地评估,“身材要好,懂得调情,两个人盖着棉被纯聊天多没意思?”
江知羽不可思议,认为这人在口出狂言。
“你有证据吗?”他太着急,一时间用上了亲爹的口头禅。
杨牧川挑眉,不着调地说:“这还需要理由?我现在给你推荐一个,你晚上处处看就知道了,成年人谁爱清粥小菜。”
江知羽:?
在这种恶俗的环境里,戚述真没和人亲过嘴?他恍惚地神游了一下。
不等江知羽推拒,戚述扭头朝他转移话题。
“你不是要帮蹦迪的下属买单?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你最好去卡座里捞一下她们。”
江知羽:??
哥们儿刚才不止偷看,原来还偷听自己和别人讲话啊?
江知羽茫然地眨了眨眼,被松晟的两位高管左右夹击,继而听到周柯说自己身为老板理当请客。
“我们也去坐坐吧。”周柯给江知羽递台阶,“多几个人热闹,去那儿喝酒就图个够吵够闹。”
江知羽连忙尾随老板走了,隔壁的夜店喧哗得能翻天,让他担心自己明天会间歇性地耳聋。
有周柯在场,自然不会让江知羽掏腰包,蒲音的同事们也没客气,雀跃地点了满桌的东西。
江知羽喝着威士忌,杯里放了方形冰砖,酒里没有拼凑冰红茶,口感清冽醇厚。
这桌在聊一些家长里短,他刚和戚述有过一番拉扯,这时听到日常的话题,显得有些没精神。
过了一会儿,他端着杯子坐到舞池边,看男男女女跳个起劲,独自回味着这三天的经历。
期间有人过来搭讪和攀谈,被江知羽生疏拒绝了,然后他无聊地左顾右盼,发觉戚述走了进来。
不怪他的眼睛太尖,对方的回头率很高,着实引人注意。
夜店有最低消费,戚述靠在吧台懒得点酒,直接塞了经理丰厚的小费。
江知羽看到以后淡淡笑了下,没过多久,戚述却过来说自己有点渴。
“可以匀你半杯,如果你喝得惯的话。”江知羽很大方。
他猜了戚述的轨迹,还给人布置任务:“你来得正好,我要去跳舞了,这样要替我保管杯子。”
任性地交代完,他舒展地伸了个懒腰,衬衫由此抬上去,露出柔韧的腰肢又很快掩住。
青年的身体很轻盈,走进拥挤的舞池,却丝毫不显局促,或笑或闹都很自然。
有很多人都在望着他,投来的目光或艳羡或渴望,江知羽习以为常,肆意挥霍着自己的张扬和美丽。
三天的峰会让人意犹未尽,他借此发泄多余的兴奋,直到筋疲力尽之际,店内撒着漫天的彩带,全场发出欢呼和尖叫。
有些彩带落在江知羽的身上,他没立即摘掉,而是喘着气回过头,看戚述那边是什么状况。
戚述依旧在原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好像在喧闹中没有移开过。
手上握着那杯威士忌,遥遥对视时,又看向了深色的酒水。
杯沿有处唇印般的透明水渍,代表了江知羽刚才喝过。
江知羽以为戚述肯定会自觉避开,万一不小心碰上去,不成间接接吻了吗?
戚述的教养良好,被众星拱月地伺候惯了,生活上还有点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