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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不过答及刺客身份时,藏于腰带之中的那枚铁牌分外珞得慌。
思绪飞转,她还是瞒下了此事,“至于对方来路,小人也无从知晓。”
近目细观凉赢神色,叔纠未加深追,“既有胆量,可敢带我再回去?”
凉赢一时语惊,“虽说一人已中毒身亡,可还有数十名留在溪边林中,公子一人前往?”
叔纠跨上马背,对着凉赢伸出手来,“我一个人足矣,人多反倒会打草惊蛇。”
凉赢心想,若此事果真与叔纠无关,借他的手揭开幕后主使的面目也是尚佳之法。
只是要与他共乘一马,凉赢并不接受,只转步回身,“小人身份低微,不敢冒犯公子,前行引路即是。”可没等她走上两步,叔纠便自一手提起她的后领,将凉赢提溜到了马背上,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这样更快些。”垂首一见他紧握缰绳,双臂绕前套住自己的腰身,不等推拒,叔纠已然打马前行。
回到山溪河畔,杂草坪上已空空如也。
尸体竞不见了.……
不仅如此,林中那些黑衣刺客也通通消失无影,就好像他们从未出现过一样。
一无所获,叔纠只得送凉赢回舒雯身边。
见凉赢安然归来,舒雯满目热泪,竟不顾身份上前紧紧抱住了凉赢,泣不成声。
叔纠也是始料未及,却并未过分反应,侧目视若无睹,只深咳两声。
凉赢也觉甚为不妥,便轻轻拉下了舒雯的双臂,退步与之保持距离。
之后,叔纠护送三人折返北杏。
时过晌午,坐陪流白塌旁的文昭一看帘外,透着淡淡紫光的薄唇微微一扯。
流白靠塌暗暗端其神色,语调略显悬浮,一听便是有气无力,丝毫不露掩饰破绽,“二公主因何发笑?”文昭笑应,“无甚,只是方才张目帘缝观向天色,不知不觉已过日上三竿了,不知大嫂一行路上是否安顺。”流白面不露色,“临行之前在下见有灭蒙营马队跟随保护,当不会有差。”
文昭嘤嘤笑道,“那就借公子吉言了。”
正说时,帘外传来护卫上报,“启禀公子,小公子传过话来,说盟约已然达成,原本设下庆功午宴延至晚宴。”流白面向门帘追问,“可知因何延期?”
护卫回说,“小公子说,齐国长公子夫人返回临淄途中遇袭。″
音穿隔帘而入,文昭腾地一下起身,神色紧张尽浮于面,赶忙快步赶至帐口掀帘追问,“谁人如此大胆?我大嫂如何了?”护卫如实应答,“虽说护卫马队无一例外尽数身亡,可天幸宋国夫人有惊无险,只是受了些惊吓,现正在国后帐中安胎,齐公领着众人先行探望。”
挑帘之手僵于半空,背对流白的文昭此刻仿佛定身一样不声不动。
面容微抽的她,直至流白下榻行至身侧,才双手合十于胸前,口中满是庆幸,“真是上天庇佑,好在大嫂她平安无事,我总算是放心了。”
方才听闻舒雯遇袭时,文昭面忧心喜,眼下心境同样截然相反,又怎能瞒得过流白的眼睛。
他眉梢微皱,上前轻问,“护卫马队和两名侍从婢女都遇害了?”
护卫立答,“回公子的话,宋国夫人主仆三人,除那名侍从些许擦伤之外,皆平安归来。”
得知凉赢也未无事,流白方看向文昭,“有劳相陪至今,如此大事在下当亲去探望,不知二公主可愿一道同行?”二人一同前往卢氏所居大帐,亲见舒雯安坐塌边,伯诸亲坐身侧嘘寒问暖。
可唯独不见鲁公。
再看与香萍立身其旁,流白这才转目对着伯诸夫妇拱手慰问。
舒雯虽面容仍有些许蜡白,未复血色,也不失礼数,遥对流白欠身致意,“听闻公子也身子不适,还特地前来探望,妾身深感不安。”
不待流白开口,文昭便接过话来,“听闻大嫂遇袭,小妹心急如焚,今见无恙方才安心。”
舒雯尚未觉察文昭有所异状,依旧亲密如是,“让妹妹担心了,此番能够生还实乃天幸。”
文昭乌珠一转,顺势相问,“对了,大嫂是如何脱险的?”舒雯抬眸注目凉赢,毫无戒备脱口而答,“此番全都.…一听话锋,凉赢顿感不妙,她开始后悔当初没有格外嘱咐一句。
“全都仰仗大嫂直觉敏锐、随机应变。”
原本站在齐公身旁的叔纠闭口不言,可一见舒雯即将大功脱口归于凉赢,便踏步而出,“若非大嫂察觉到有危险,故而选择中道下车徒步折返,又在大营外遇到了正率队巡视的我,只怕也难逃此杀劫。”
未曾想叔纠竟会站出帮自己解围,凉赢怔楞不解。“原来如此,"卢氏听罢亲自端过药来,右手捏匙轻轻搅拌,递于伯诸,“难得娶妻若此,如今好端端回来是你的造化,往后必当小心心呵护,再出半点差池,非但你有丧妻绝嗣之祸,更为齐国公室之耻。”
卢氏这话语调颇重,自小受她严加管束的伯诸又岂敢有他言,乖乖接过药来,连头也不敢抬,“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