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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气地发表完重要讲话, 由于可信度太低,全世界有脑子的看完都笑了。
面对满屏幕的质疑和同情,戚述正准备再犟几句,想澄清他乐在其中谢绝关心, 但手边的江知羽忽地动了动。
脊梁骨全用在对外死要面子上了, 感觉到江知羽无意识往旁边挪, 戚述立即退出群聊揣好手机,情不自禁地贴了过去。
“我想喝咖啡, 你要吗?”江知羽扭过头,扫过周围的店铺门面。
闻言, 戚述很后悔微信群退早了。
否则多少绝地反击一下, 证明自己有多幸福,让那群人开开眼界。
“要。”他说完, 幸福男人甘当跑腿,“楼上有一家,我过去买。”
江知羽起得太早,浑身没什么力气, 就等着戚述这句话。
站内咖啡店的生意很好,他先在线上点单, 过了大概十分钟,再用手肘撞了撞戚述的胳膊。
戚述拎回两杯热焦玛,走回来的时候, 候车大厅播报着到站信息,入目之处喧闹熙攘。
前面一群旅客挡住视野,原处变成许多人排起长队, 戚述捏紧纸袋, 移过漆黑的眼睛, 随即找到了江知羽。
江知羽就在近处,安静地抱着双肩包,坐在两只行李箱上百无聊赖之际,却东张西望没玩手机。
几乎是被发现的同时,他与戚述对视,再招了招手。
“下一班就是我们的车,应该也快检票了。”江知羽道,“我刚和奶奶发了语音。”
这趟行程很匆忙,两人没有商议过计划,戚述说:“她这会儿是不是在给你烧菜?”
江知羽道:“一大早她就去出门了,保姆拦都拦不住,拍照过来买了鱼和鳝丝,还有好几只大闸蟹养在水池里。”
最近是吃蟹的季节,戚述接茬:“能看到自家小孩她肯定开心,估计今天中午能给你摆上满满一桌。”
他虽然主动提出陪同,但自知来得草率,顾着修养分寸,没打算贸然登门打搅长辈。
在他的安排里,默认不给人增添麻烦,届时送江知羽到家,就独自去附近打发时间。
然而,江知羽困惑地望向戚述:“五个菜两道汤,她弄那么大的排场,当然是因为我说了有学长一起来,你当自己不上桌吃饭啊?”
戚述顿了下:“这样不会影响你们?”
江知羽记着戚诺的话,随口道:“我家没有商业机密,不需要做防风险措施。”
很快他们搭上高铁,戚述待在车厢连接的贯通道上,江知羽没有独自坐下,跟着挤到角落。
戚述逗他:“尊贵的二等座乘客,你怎么也沦落到这里?”
江知羽道:“甲方的老板都站着了,我一个人舒服不好吧?反正也就半小时。”
让甲方搬行李取东西没少使唤,这时候装得规规矩矩。
路途中,戚述准备订酒店,询问江知羽定位在哪个区更方便。
江知羽说家里的平屋早已拆迁,如今换成了商住房,四室两厅足够招待客人。
“底楼带一个小院子,买的时候我和我爸已经出国了,这套房就是用来给奶奶养老,装修什么的比较简便。”他道,“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住。”
既要吃饭还要过夜,戚述怕这样太叨扰,可江知羽的话术巧妙,自己的礼貌就像是与对方隔阂。
于是戚述没推让,道:“等下我去买点东西,空手做客都不敢夹菜。”
江知羽说:“我爸前阵子刚看过奶奶,说她最近血压有点高,你买点雪梨和葡萄就可以了。”
讲是这么讲,戚述还捎上了几罐补品,进门之后付芬看到这些礼物,连忙说他实在太客气。
江知羽没让他俩推拉:“他特意精挑细选,都是适合你吃的东西,奶奶你就拿着好了。”
“你朋友长得这么俊啊。”付芬戴着老花镜,笑眼盈盈,“你们是大学的同学么,看着很熟络,初中就认识了?”
江知羽含糊说:“他学校和我的靠很近,现在工作上也有一些来往。”
“那你们在京市互相照顾啊。”付芬语重心长地说着,又让两个孩子赶紧去沙发休息。
老人慈祥和蔼,让保姆去倒了茶水之后,开始与江知羽嘘寒问暖,一会儿觉得他脸颊瘦了点,一会儿问他这趟有没有累着。
她没有忽视客人,时不时提到戚述,说起他是什么工作,平时的生活怎么样。
这种打听全然出自关心,没有任何权衡计较,付芬尽管没有识过字,但起起伏伏过了大半生,阅历不局限于这方屋子,为人也包容和蔼。
到访之前,江知羽与戚述说过,付芬早年捡纸盒做苦力活,咬牙供江锦昆考上大学,自己小时候父母忙碌,也是由奶奶一手抚养到了九岁。
现在能够面对面接触,戚述看着付芬与江知羽交谈,心想,江知羽处事坚韧,应该在家里就有耳濡目染。
付芬拍了拍江知羽的手背:“我让人在外面搭了凉棚,你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