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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不仅需要专业的语言服务,他们也希望谈话方以此看出自己的重视和诚意,你的仪态代表了客户门面。”
江知羽解释着,这阵子与同事们挨个交流,太考验自己的嘴皮子,上班路上又被灌了冷风,搞得喉咙有些干涩。
他难得不碰咖啡,乖乖喝热水:“这个月你被投诉了,为什么你让对面的翻译一直在讲话?”
他所在部门面向大客户,要求自然更高一点,工作往来产生投诉和建议也很正常。
正撞上年底,索性直接探讨问题,新人坦诚地描述详情。
那场谈话涉及到两方公司,各自找了翻译,他对面那位资历很深,双向传递节奏适当,他听着没什么错处于是插不上话。
“他们都请翻译,除了担心单边有立场偏向,也是想保证沟通有主动权,对面的人那么活跃,你这里就显得弱势。”
分析着,江知羽说:“你要把自己当成甲方的帮手去促进谈判,不是简单的转换工具。”
新人低着头:“徐老师已经批评过我,我下次肯定不会疏漏。”
江知羽颔首:“我和客户道好歉了,他说那次沟通没其他问题,也填了回访说满意,年终奖不会扣你。”
新人很内疚:“给您添麻烦,永煊这个项目我会全力以赴。”
与下属谈话要松弛有度,江知羽随即让氛围舒缓。
“这个职业永远要学习,更别说刚入行了,所有人都会出错,你有心去补足就很好,一个公司的本就互帮互助。”
有些领导做1v1盘点是随机抽取,想到哪个喊哪个,江知羽则是按照众人行程来排顺序。
请假赶着合家欢的就早点聊完结束,省得掰着手指还琢磨绩效,留在公司有工作的可以拖慢一点,人家手头还忙着准备资料。
新人是排序的最后一个,江知羽回办公室伸了个懒腰,开始写部门的年度回顾。
他给戚述发消息:[大过年的,不会有人在手搓报告和图表吧!]
最近戚述在葡萄牙出差,已经过去好多天了,碍着公务进度还没有回来。
随即,江知羽说:[哎差点忘了,还有人在里斯本吃鱼呢,想买一盘饺子都够呛。]
两人有时差,戚述却秒回:[你晚上吃什么?]
江知羽没有准数,京市的温度天天零下,让他不想出门,下班之后点了一碗小米粥,拍照发给了对方。
戚述格外敏锐:[你是不是嗓子难受,这个天喝清粥?]
江知羽吃着榨菜:[没,我还配了好多东西,只是不拍进去。]
逞强完没多久,他就遭到了反噬,隐约发了点低烧。
眼前就是永煊的股东会,时间节点很特殊,蒲音的高管要么回家团圆了,要么在外地有事,唯有他留在京市。
这时候不能掉链子,江知羽冲了药剂,晚上多盖了一条被子,然而第二天醒来没什么好转。
幸亏头脑和表达能力尚且灵活,他听着播客磨耳朵,又核对了一遍出席人员和职务。
整场会议按部就班,永煊的班底很多都有血缘关系,比起严肃又谨慎的商业场合,实际上有点类似家庭聚会。
江知羽从而见到了戚述的爷爷,集团的荣誉墙上有他照片,画面上已经白发苍苍,但举止尚且精神抖擞。
不过他亲眼看到的时候,戚立晋的行动略微迟缓,说话也没视频里有中气,瞧着像是近期病过一场,亲戚们会在台下主动搀扶。
“您好,这边走。”江知羽引导方向,在岗位上滴水不漏,“小戚总先去饭店了。”
戚立晋道:“该打点的昨天就该做好,哪犯得着这时候费劲。”
“戚诺在慢慢学嘛,你要给他时间的呀。”有人打着圆场,“我看他这次招人和布置都做得蛮妥帖。”
大概是身体状态日渐无力,戚立晋有些阴晴不定。
“你们夸他如果是对他有好处,那他的手腕该比他弟弟厉害得多。”
二叔插话:“阿树的心思更野,家里肯定是关不住的嘛,我听说他今天出差回国了呢,但连股东会都不参加,估计咱们的答谢宴也不会来。”
江知羽眼观鼻鼻观心,随着他们坐车转场,雪天的车速开不快,他在角落里嚼了两颗薄荷片,硬生生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们这里有些戾气,另外一边没好到哪里去。
戚诺之前为搏女友一笑,在拍卖会买了艺术雕塑,然而送到的时候新鲜劲也过了,分完手只能把雕塑搬到家里。
不料戚立晋看到了大发雷霆,说这雕塑长得不吉利,又指责戚诺玩物丧志。
为了能让爷爷消气,戚诺特意带来这东西,准备当场砸掉以示改正的态度。
“那样会不会有点吵,小心吓到来宾。”萧徽跟着他来饭店,听到他的计划,觉得不太恰当。
戚诺向来看人下菜蝶,嫌这位翻译多嘴。
“你读的是什么学科?企业里怎么打点,你明白么?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