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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浓转身走回到机器人面前，低头研究它脚。
身后有脚步声，一步又一步，皮鞋碰触地面的声音像踩在她耳朵上，秦意浓发紧的心不断向上一节一节提起。
沉香的气息几乎贴着她后背，轻淡的嗓音从她头顶落下来：“来面试的？”
秦意浓用了些时间才转过身来，视线里是被冷白色衬得颜色更深的黑色西裤，她轻扶背包肩带，低着头徐步退后。
她戴着口罩，他一次两次都没认出她，这次应该也没有认出她，她按照前两次的事实经验推测。
秦意浓不说话，只点头，并将简历有字的一面朝向自己。
“什么职位？”
秦意浓结舌哑口。
什么职位？应该是销售吧？
秦意浓摇头，摆手，转身走。
一气呵成。
表示她社恐不想和陌生人多聊。
忽然被人按住了后衣领，而后是后颈，她第一反应向周围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空了人，随后就是全身颤栗。
他手掌扣着她的颈，拇指落在她左动脉，另四指落在她右动脉，不重，但让她动弹不得。
迫她抬头，扯下她口罩，露出她整张脸。
四目相对，晋聿问：“现在认识我了吗？”
秦意浓睫毛颤得厉害，屏着呼吸点头：“晋先生。”
“我没戴隐形眼镜，对不起没认出您。”她快速思考，轻声解释。
晋聿目光扫过她红润的唇瓣，放开她：“沈沐琛说你最近没有找工作的计划。”
秦意浓松了口气，发软的腿勉强站稳。
“昨晚刚定的。”秦意浓戴理好口罩，暗暗咋舌她什么时候跟沈沐琛说她没有找工作的计划了。
“什么职位？”
“还不确定。”秦意浓目光停在他深色领带的酒窝褶上，再未向上，用力眼观鼻鼻观心。
晋聿看了她几秒：“桑田国际也有招聘计划。”
秦意浓听着耳熟。
晋谨峋也向她发出过邀请，希望她去桑田国际上班，无疑是希望能经常在公司见到她这张脸。
秦意浓正思索如何拒绝能稳妥一些时，侧边忽然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秦秘书。”
夏时衍拿着吸氧瓶，体弱多病却又难掩面色健康地朝她走来。
秦意浓注意到了自己被安排的职位，身体转向夏时衍：“夏总。”
夏时衍稀奇问：“你连这位晋总也认识？”
秦意浓听出了他的潜台词。
她除了认识把她当替身的晋谨峋外，竟然连把她当替身的晋谨峋的二叔晋聿也认识。
秦意浓定了定神，抬步向夏时衍走去：“是，夏总，我之前有幸见……”
晋聿手臂忽然横过来挡住她去路，她呼吸顿紧，他迫人的气场仿佛在挤压她的头骨与耳膜。
周围空气变得稀薄，敏锐感受到晋聿身上释放的低气压。
“考虑清楚了吗？”
真不用再考虑了。
秦意浓不敢和他对视，垂眼回答：“晋先生，我已经考虑清楚。”
“所以说人生最难得的就是尊重别人的选择，想必晋总从不会强人所难，”夏时衍笑着过来伸手拉人，将人拽到他身后，“晋总，秦秘书是我刚聘过来的新人，工作处事还青涩，既然晋总认识我秘书，以后合作之间，秦秘书如有不妥之处，晋总多担待。”
晋聿薄薄皮肤下的瘦削喉结动了动，淡漠目光朝夏时衍脸上剜了一刀：“时衍，我改天去探望老师和师母，多和他们聊聊你结婚的事。”
夏时衍面上笑意一僵，冷道：“他们俩就是被你给带偏的，你赶紧走吧，我带我秘书上楼了。”
通过闸机直至进入电梯，身后那道视线消失，秦意浓还觉得后背发紧。
她低头深呼吸，被他按过的后颈烫得脑子像有岩浆在翻滚。
听说过晋聿小时候体弱多病，由夏时衍的父亲带着锻炼身体才慢慢好起来。
是因为夏时衍是夏卿的哥哥，或是看在夏父的面子上，所以晋聿即便辈分高，仍会给夏时衍留些薄面？
她好像算是来对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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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姐感冒还没好吗？”
夏时衍办公室外，一名穿宝蓝色裙装但未佩戴工牌的年轻女人对秦意浓说：“秦小姐您请坐，我叫唐画，是夏总的秘书，夏总接的这通国际电话可能时间久一些，您慢坐稍等。”
“好，”秦意浓刚刚在楼下一直忍咳嗽，现在忍不住了，低低咳嗽，“抱歉，有点忍不住。”
“没事，我那里有止咳含片，我去给您拿，您稍等。”
“不用麻烦了，我带了。”
“那我给您倒杯水。”
秦意浓等了四十分钟，唐画陆续过来送水送糕点陪她去洗手间，接待态度仿佛她是贵宾。
或许是因为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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