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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映澄:“……”
她好像听了一场狗血大戏,槽点很多,但无从下口吐槽。
陈映澄捋了捋这故事线,道:“如果他真的在意谢友晴,就不会在明知她不喜欢你的情况下迎娶你进门了。你做了谢夫人,又生下儿子,两个人天天在谢友晴面前膈应她,想想谢友晴也不好受。”
“!!!”
江雅红一副被雷击中的神情,似乎从没想过这个角度。
“说到底谢通这个人还是自私自利,你猜猜,如果谢友晴喜欢的人不是赤日学院掌门,而是村野农夫,地痞流氓,谢通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谢小姐的眼光没有这么差。”
江雅红想了想,若真如此,以谢通的作风,大概会悄无声息地了结那人。
“我不会离开赤日城的,我不信谢通敢对我下手。他就算不顾江随山,也该想想我的父母,想想青宝城陈家,水兴城沈家。我不是他能轻易拿捏的人。”
陈映澄起身,欠身同她告别,“多谢谢夫人提醒,晚辈告辞。”
陈映澄走得决绝,离开时不忘关上了门,江雅红望着桌上一口未动的茶水,举杯,一口饮尽。
她许久没有喝过这样劣质的茶叶了。
在谢家十余年,处处看着谢通谢友晴的脸色,小心翼翼,委曲求全。
她都快忘了从前嫁给江随山父亲的时候,她也是富人家小姐,也敢笑着跟对方说“你敢欺负我,我父兄可不会放过你”。
但她们家在谢通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绝对的权力和奢靡风光的生活,像块磨刀石,一点点磋磨了她的心气。
*
陈映澄虽然在江雅红面前说了那么一番豪言壮语,但也不是全然不担心。
她就知道留在江随山身边绝对不会安宁的,外面那些人馋的可不止江随山的身子,还有他手里的胜天剑,以及他现在手握的所有的资源。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登上现在的高位,不惹人眼红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陈映澄没想到她迎来的第一个危机就是馋江随山身子的。
她没把和江雅红见面的事情告诉旁人,心事重重地到了晚上,一回房又闻到一股鱼腥味。
陈映澄郁闷了一整日,闻到这味道当时便炸了,将藏在窗后的江随山揪出来,把他身上的衣裳全扒下来扔出窗外。
“这都多长时间了,一个黑蛟都没抓到?!”
“澄澄……”江随山慢吞吞地坐到床边,拉过被子挡住身体,委屈道,“今天差一点就抓到了,捆妖索都已经缠上了,可他又突然消失在我们眼前,我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脱身之术。”
“你起来,待会儿又沾上味道。”
“我洗过了,很多次。”他垂眸,带了点哭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有味道。”
陈映澄皱眉,拉过他一缕头发嗅闻,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手腕。
“你做什么!”
她几乎咬出血痕,江随山将她的手牢牢抓住,心疼不已,“你今晚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该死,是幻术。”
陈映澄低头,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江随山疼得闷哼一声,大掌箍住她的腰。
“你们这群人身上,是不是都有鱼腥味?”
“嗯。”
“回去之后见到亲人,是不是也能闻到?”
“我没有问过,这几日我只见过你。”
“你先把衣服穿上。”
“我衣服被你扔出去了……”
陈映澄从衣橱里扒拉出一件他以前的旧衣,让他穿上好,便让人把车挚叫了过来。
“这么晚了,你叫我过来做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车挚站在门口询问,陈映澄不由分说地把他拽过来,车挚本有些担心,一看到桌前的江随山,脸顿时耷拉下来。
“好啊,你俩居然在这里私会!!”
江随山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车挚指着他便要开骂,陈映澄忽然问道:“师父,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车挚:“这哪儿有……啧,怎么有这么重的鱼腥味?”
看他的反应,陈映澄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是幻术。咱们都中了幻术,会把暗示变成现实。你们抓到的黑蛟或许也不是他本体,你们早就中了幻术了。”
这幻术对人体几乎没什么影响,只是能闻到鱼腥味,再加上他们也确实被引到了臭鱼堆里,所以自然而然会以为是沾上的,不会让中术上想。
“苗南的迷言术,能通过语言暗示施术。”车挚捂住口鼻,对江随山道,“在你们的洗澡水中加点苗南的黑鹤泪芽的汁液就能解了,随便找个苗南人开的店就有卖的。”
江随山哦了一声,躬身行礼,“多谢师父。”
“谢谢谢,我都被你谢的快折寿了。”车挚指指陈映澄,又指指他,“你们俩,真是——!”
陈映澄嗔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