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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里很疼!”
就像是一个到了叛逆期的孩子,在餐桌之上与父母的对抗,往往都是脸色一沉放下碗筷,最后冷冷的说上一句,吃饱了,不吃了。然后转身回屋紧闭房门。
心忧不已的太姒本欲追出门去,可老祖宗太任与自己夫君西伯侯姬昌都并未未起身,只能压下心中关切重新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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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温暖欢欣的晚宴,却因为姬旦的提前离场而显得有些沉默冷清。
一边是对此全无表态,自打一开始便故意装聋作哑的老祖宗太任,而另一边是怔怔出神满腹心事的夫君姬昌,被母子二人夹在中间的太姒只觉自己如履薄冰连大气也不敢出上一下。
被姬旦这么一搅和,西伯侯姬昌也明显没了胃口,可一代霸主,怎会被姬旦三言两语便质疑改变自己最初的判断?
意兴阑珊的他草草动了几下筷子,便陷入沉思。
现在的姬旦,到底是不是自己儿子?
若说是,可一个人前后变化反差怎会如此巨大?
可若不是······
对此犹豫不决的西伯侯姬昌抬起头来,看向自己母亲。
这位从始至终风轻云淡,仿佛今日之走向,皆在自己掌控当中的老人,缓缓放下手中莲花冻石雏凤碗。
此碗造型十八瓣展开犹如盛开之莲花,通体由灯光冻石打造而成,青色微黄温润无暇,光照下将透未透灿若灯辉。
残留的新鲜鹿血夹杂着烛火的昏黄,冻石投映的青光,在碗底映衬出令人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瑰丽异光。
“父子偶有冲突质疑互有埋怨不解,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无非是关起门来过上一夜的事情。”太任言语温和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太任接过身边贴身丫鬟盛上来的手绢:“可这些事情哪有让外人知晓的道理?”
此刻的老祖宗眼神冰冷刻薄,哪还有之前的木讷迟缓?
西伯侯姬昌率先反应过来面色一变:“娘,万万不可!”
话音未落,当日在摇光楼上出现的神秘黑袍再次出现,将众人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
等众人视线再次恢复,偌大的膳厅当中只剩下三个活人。
这十余位丫鬟仆从,其中不乏知根知底忠心耿耿的府中老人,居然连一声尖叫都未传出,便彻底蒸发再也寻不见踪迹。
后知后觉的太姒在此刻才反应过来,登时间面如金纸,后背衣衫悉数被冷汗打湿。
老祖宗太任拿起手绢擦掉嘴角沾染的鹿血,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般。
看着飘荡在虚空当中的黑袍,老祖宗太任眼神似有追忆感慨:“这人越来越老,就跟那颜色越来越深的衣服一样,平日里溅些汤汤水水也不怕被看出来,就算看出来也不妨事!”
“年轻人,就让他们义无反顾的朝梦想进发吧,那些有违本心,甚至说丧尽天良的龌龊腌臜事,就让我们这些老东西扛着就是了。”
西伯侯姬昌面有不忍之色:“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太任并没有回答这个犹如废话一般的问题,转而是牵住儿媳太任的手指。
察觉到儿媳冰凉的掌心当中尽是冷汗之后,太任双手按住前者手掌:“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太任一动不动看向碗沿上边那造型古朴端庄的雏凤,为今天父子二人的冲突盖棺定论。
从此天上少了一个朝游昆仑暮至苍梧的神仙。
可却人间多了一位振翅欲飞傲视九州的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