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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姬旦要举荐武吉,姬鲜噗呲一笑,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要直接推荐大将军南宫适呢!
“武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有何资格能与你我并行出使朝歌!”
在邑州打转的姬鲜,自然不知已经被秘密封锁起来的锁儿郎一役,更是不知麾下手足近乎全部战死的将军武吉。
“现在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怎知小人物就没有出头之日?”姬旦更是扯起虎皮当大旗:“细水长流慢论英雄,这可是奶奶告诉我的道理!”
毫无主见的姬发此刻又被姬旦所感染,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嗯,我看行!”
而前一秒还喜不自胜的姬鲜,下一秒就被打回原形,内心已然暴走。
胡搅蛮缠,这简直就是在胡搅蛮缠!
连黑的都能被你这个小子说成是白的!
“你······”正欲开口为自己辩驳,可刚说出来一个字,就被姬旦直接噎死。
“莫非,三哥你对她老人家有什么意见不成?”
被一下子噎到说不出来话的姬鲜,只能阴恻恻的盯着姬旦那充满疑惑与求知欲的面容,良久才别憋出后半句来:“你这是黑白颠倒无理取闹!”
“谁说我在黑白颠倒无理取闹?”
“我说你在黑白颠倒无理取闹!”
一旁的长兄姬考,见自己两位弟弟开始像市井无赖刁蛮泼妇般开始叉腰骂街,悄然别过头。
唉,实在是没脸见人啊!
眼见正气氛沉重严肃的议事正厅,成了二人发挥逻辑严密性和语言多样性的舞台,西伯侯姬昌再也坐不住。
“要吵出去吵。”西伯侯姬昌一拍桌案:“这里不是菜市场,更不是鱼贩子的档口!”
一番斗嘴下来,没能讨到丝毫好处的姬鲜,被气到面红耳赤,此刻又被自己父亲训斥,不得已只能闭嘴,一张脸皮青红两色来回交替,煞是好看。
“哼!”姬旦一扭头重新坐回座位。
“出使朝歌一事由姬旦全权负责!”已经垂垂老矣的奶奶太任,用她那慢条斯理轻飘飘的语气,又在姬鲜本就波涛汹涌的心湖当中投下一颗巨石:“待功成返回西岐之日,着令封元州,赐号元州侯!”
本就攒了一肚子气的姬鲜,只觉人生竟然能够如此荒谬无常。
我们兄弟几人,目前有封地的只有老大姬考的邑州,老二姬发的武州。
为了能够早日获的封地,想我姬鲜忙前忙后,累的跟条狗一样。
就算是论资排辈,怎么着都要轮到我姬鲜身上,凭什么比我还要小上几岁的姬旦就能受封,更何况还是元州这样一块另所有人眼馋的风水宝地!
只感觉自己心中酸楚、苦涩、愤怒、嫉妒这些杂七杂八的情绪涌上心头的姬鲜,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这元州山清水秀富硕繁华,本是父亲留给自己退位以后的养老之所,怎么能轻易赏给别人?”
“别人?”母亲太姒眉毛一挑问向姬鲜:“旦儿是别人?”
自知一时失言的姬鲜,想为自己解释,可嘴里边满是苦涩,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只能羞愧而又愤怒的低下脑袋一言不发。
一场会议不了了之,太姒搀扶老祖宗太任离席,留下兄弟四人大眼瞪小眼。
婆媳二人出了门,太任伏在儿媳耳边低语一声:“怎么样,我就说凭乖孙的机灵劲儿,出门在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哪儿还轮得到别人去占他便宜?”
太姒点头称是,随后又说出自己的担忧:“怕就怕老一辈的不顾身份,直接撕破脸皮对旦儿下手。”
关于这点老祖宗太任倒是看得很清楚,直接反问儿媳:“怎么样,后院这个家不好当吧?”
太姒苦笑一声点点头,算是默认。
而老祖宗太任,则是抬头看了看夜幕当中那些璀璨而又永恒的星辰,口中喃喃道。
同样,我姬家的雏凤。
也没有那么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