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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了程旭哲,“况且,您知道的,我有男朋友。”虽她和程旭哲之间已没有可能,但最起码还没完全了结。
听到这句话,男人不由得笑了,漫不经心道:“我不介意,更何况你这位男朋友现连仅存的优点都没有。”沈清予抿了下唇角,自然听出其中的挖苦。他不过是把那句男朋友对她极好的话还给了她。气氛再次进入冰点,可莫名的又掺杂着其他气息。她眨着长睫,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而得罪人。这时,房门再次被人推开,是司机。
可能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司机脚步顿了下,而后又道:“先生,齐总刚到公司。”
段聿憬′嗯'了声,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期间没有给她一丝目光,沈清予也默默松了口气。男人走后,病房再次静了下来。
她抬眼瞧了眼悬挂的点滴,还有大半瓶。
望着窗外摇曳的枝干,变化多端的天气,随着心情好似下一秒便会下雨。
独自呆坐了会儿,想到什么,她拿过一旁手机。指尖轻触,密密麻麻的未接电话一条接一条弹了出来,全是来自程旭哲一人。
数不清多少通,望着卡顿的手机屏幕,她烦闷地按了关机键,随手将手机扔到一旁。
医生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幕,忙叮嘱道:“沈小姐,这只手万不能用力,否则伤口再次裂开崩线,难免会留下疤痕。”
调整好情绪,沈清予点头应着,问:“医生,我输完点滴就可以走了吗?”
“不行。“医生毫不留情拒绝,“伤口过深,当时又没及时处理,最后观察两天。如若期间没有发炎或者出现其他症状,就可以回去养着。”
伤口过深,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了。
眉心心微张,她不理解明明只是瓷片压了一下,会导致这么深的伤口。
“我记得当时把碎片弄出来的时候,伤口并不深。”“碎片是竖着进去的,你当时处理的时候可能用力,导致碎片往里面进了点,随后斜着出来。”医生说:“加上失血过多和精神有些衰弱,我建议还是留院观察几天为好。”沈清予点头哑声应下,直到医生离去之后,她的视线仍无法从缠着纱布的掌心离开。
事发太过突然,当时的她自记得程旭哲说了那句话后,她整个人如同悬崖坠入谷底,什么都顾不上。原来,程旭哲一直是介意她家里情况的。
原来,她七年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宋京迪是哭着来的,人还未到,整个走廊都回响着她的哭声。
沈清予听见声音也顾不上扎针的手会不会回血,撑着胳膊起身。
但宋京迪动作比想象的要快,她还未起身,人已经出现在病房里了。
瞧着哭的厉害的好友,沈清予心中难免一暖。那一瞬,她忽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每次困难的时候,好朋友都在身边。
长睫遮住眼底的悲伤,她撑唇笑,朝好友伸出手,“你怎么过来了?”
“你还说呢!"宋京迪吸着鼻子上前紧紧抱着她,“程旭哲给我打电话说联系不上你,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后来还是段二叔接的。他说你在医院,流血过多暂时昏迷了。”听着这一段的弯弯绕绕,沈清予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可宋京迪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宋京迪随手擦去眼泪,望着好友瘦弱疲惫的模样,眼里止不住的心疼,“程旭哲他妈的就是个王八蛋,我迟早要整死他。”她不停的骂着,可当看到好友缠着厚重纱布的手掌,眼泪再次忍不住夺眶而出,“你这是做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起了自杀的冲动?”
听着好友一句接着一句,沈清予正准备说话时,房门又再次被推开。
段聿憬穿着驼色大衣走了进来,仍旧是一副斯文淡漠的模样,嗓音寡淡:“公司有事得走了。”神色微愣,沈清予慢半拍似的颔首应着:“好,今天多谢您了。”
段聿憬无声笑,显然对这句重复许多遍的话并不感兴趣。
视线偏移,他又道:“宋小姐,麻烦您照看。”听到这句话,宋京迪愣了几秒,扁着唇角点头哭着应下。
转身的间隙,段聿憬意味深长地望了眼床上半躺着的女生。
乌黑的长发散落,遮住一侧颊边,白皙的小脸未施粉黛。许是看到好友心情稍好些,不再似早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倒添了几分活气。
那一刻,清冷孤寂的气质在她身上更浓了些。从病房离开之后,走廊两边站着身形魁梧的保镖。段聿憬只身站在中央,脾睨的姿态如生来就有。听着远处传来吵闹声,他淡声问:“怎么这么吵?”“有位姓程的先生,在嚷嚷着说要见沈小姐。"助理说着,压低了声音:“要让他们放行吗?”
视线收回,段聿憬转身朝专属通道走去,“不用。”助理意会,朝一旁人不知说了什么,那人连忙朝另一端走去。
护士站人来人往,程旭哲看了眼堵着通道的保镖,慌乱的语气掺杂着愤恨。
他质问一旁护士:“我女朋友在里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