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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再也抑制不住情绪,伏在枕头上无声落泪。是爹爹!他就是爹爹!
爹爹没有去世!
这些年爹爹去了哪里?又怎么了肃王的没幕僚?欣喜激动之余,永宁蓦地脸色煞白,纤指揪着枕头,眉头紧锁,担心不已。
肃王图谋不轨的事情,爹爹究竟参与了几分?倘若事情败露,爹爹届时必然逃不掉,会被天子一同问责。
永宁从床上坐了起来,光线有些暗的帐子里,还淌着泪痕脸惨白如纸,手脚顿时冰凉,无助和恐慌齐齐而来,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从头上落下,将她紧紧罩住。方才的那番试探的话,爹爹听进去了固然是好,悬崖勒马为时不晚,就怕爹爹跟着肃王起势,届时便什么都晚了。
永宁不能眼睁睁看着爹爹被天子问责。
昏暗的帐子里,那道纤瘦的背影倏地坚韧起来。皇宫外,肃王府。
竹条编织的精巧笼子里,关了一只红背短尾鹦鹉。肃王立在鸟笼前,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拿着一根磨爪棒,正饶有兴致地逗着笼中鹦鹉。
窗边闪过一道身影,不多时,便有阵脚步声在屋子里响起。
肃王没有回头,但也知道是谁进来了,那磨爪棒顺了顺鹦鹉的羽背,“父女相见,心情如何?”岳豊看着那道背影,感慨道:“十年不见,她长大了,想那会儿在蜀地,她还只到我的腰间,如今都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想起那张与她母亲极为相似的面容,他眼底漾出一抹柔意。
肃王微微眯着眼睛,唇角淡然一扬,“是啊,本王离开京都的时候她还初初张开,转眼间已出落得艳丽动人。不过她被天子赶去寺庙,否则还应骄矜些,女郎还是娇养得好,可经不起那些苦难。”
岳豊问道:“殿下,何时起势?我等不及了。”肃王回过头来看他,漆黑的眼底晦暗不明,心心思让人难以捉摸,淡然笑着没有说话。
岳豊道:“她在皇宫十年了,属下想快些将她接回身边。”
肃王眼皮轻掀,淡声说道:“放心,事成之后本王不会食言的,必不取她性命,让你将她接回身边。等时机到了,就起势,你是本王的大功臣,定不会亏待你。”那个时机,肃王还是没有坦言。
岳豊眼神坚定,道:“军功头衔,属下都可舍去,只要女儿。”
“女儿!女儿!要女儿一一”
笼中的鹦鹉突然学舌,声音嘹亮清脆,尾音拉得长,顿时响彻屋子。
肃王回身,磨爪棒敲了敲它的脑袋,“你这小畜生,又开始学舌了。”
鹦鹉跳到另一边,对着它学舌,声音嘹亮,“小畜生,小畜生!”
夜色慢慢深了,一轮皎月爬上夜空,清辉洒落,映照的树影形状不一,万千宫阙退去白日的喧嚣,渐渐归于宁静。
玉芙殿,烛火摇曳。
永宁脚步轻缓,来到天子的身后,纤长的手指搭在他的额角,轻轻揉了揉,“力度可好?哥哥舒服些没?”她身上的气息袭来,萦绕在鼻翼,刘胤看向地上投下的细长影子,缓缓闭上眼睛,感受额角的轻柔,“今日怎么知道心疼哥哥了?”
永宁柔声说道:“哥哥憔悴了,念念不瞎,心也是会软的。”
刘胤薄唇轻抿,问道:“与你那恩人聊了什么?”永宁心里一紧,故作无事发生,平静地道:“无非是一些感谢的话,问了恩人的名字,念念准备的谢礼,他都没收。”
刘胤:“就这些吗?还有没有别的?”
永宁眼睫轻颤,呼吸紧了几分,摇头道:“没了。”“哥哥怎突然问起这个了?听说按摩头顶,也能解乏,念……
话未说完,刘胤忽然睁眼,大掌扣着她的手,将她从后面拉怀中,永宁惊惶万分,尤其是撞上他那双沉沉的眼时,心尖一颤,感受地了他的怒意。
刘胤挽着她的腰,将她按在怀中,沉声问道:“喝药没?”
永宁一头雾水,害怕地结结巴巴道:“喝、喝了。”话音刚落,刘胤带着怒意的吻袭来,扣着她的手,反剪至身后,不给她任何和躲避的机会。
唇舌交缠间,又是一场大战,永宁自是不敌他,败得凄惨。
刘胤夺尽她唇腔里的气息,松开前咬了一下她的唇,“朕给过你开口的机会,既然选择了隐瞒,便要承担后果。”刘胤拉着被亲的还没缓过神来的女子起身,他步子有些大,她被踉踉跄跄拖着走,脚下不稳,还险些摔了。刘胤蓦地弯下腰,横抱着她起身,周身怒气不减,将人丢到床榻上。
永宁鬓发凌乱,猛地探起身来,那高大颀长的身影投下,将她紧紧笼罩,她内心慌乱害怕,手撑着被褥往后退,“哥哥,你听我说。”
刘胤的膝盖抵着床沿,探身一寸一寸往前挪动,“哥哥现在不想听了。”
他抓住女子的手腕,用力将她拉近,遏住她小巧的下颌,堵住她翕动的红唇。
一想到她今口的乖顺全是有利可图,刘胤怒意渐渐生,便是如今亲着她,也不曾消减半分,火气甚至更大了,发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