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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安,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如今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她长舒一口气,对永宁说道:“正好你今日过来,帮我拿个主意。”
嘉和吩咐宫婢将图纸拿过来。
“是关于府邸的。”
嘉和说道:“我准备在府邸的花园架一座秋千,但没有想好是在荷塘附近,还是在假山前面,又或者是在花圃围绕的小径旁边。”
寿宴前夕,嘉和就选好了府邸,正纠结添置的秋千放在花园何处,便发生了和亲的事情,扰得她脑子里一团乱,根本就无心他事。
宫婢很快将图纸拿来,铺展在桌案上。
从图纸上已能窥见偌大的长公主府是何模样,单拎出来的花园详图假山层叠,亭台水榭应有尽有。永宁看着,顿时羡慕,然而她不可能有自己的府邸,天子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嘉和问道:“以你之见,你觉得将秋千安置在哪里?”永宁就着嘉和说的几处地方,逐一细看,试想着秋千放上去是什么样。
她记得东宫也有一架秋千,是在假山旁边的花圃中,她儿时常去荡秋千。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那秋千就不在了。
嘉和势必也见过东宫的秋千,还是不要让她感觉布局有些眼熟,进而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于是永宁提议道:“要不放在荷塘这里?隔远一些,夏日纳凉荡秋千时,还能凑近些赏荷。”
嘉和的视线放到图纸上的荷塘旁边,脑中仿佛浮现了永宁说的场景。
她缓缓点了点头。
各种图纸都拿出来,嘉和便顺道给永宁看了看她即将搬出宫的新地儿,她准备挑一个黄道吉日,从宫里搬出去。永宁听着,越发羡慕了,曾经埋藏在心里逃跑的念头越来越深了。
天子将她困于宫里,夜夜都宿在玉芙殿,与她做着最亲密的事情,这段关系见不得光。天子虽说会给她换个身份,接她入宫,将这份关系公之于众,但这也太荒唐了!即便是她换了身份,但是容貌没有改变,百官都见过她,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届时看见与新妃与永宁一模一样,怎能不怀疑!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永宁内心忽然慌乱起来,从嘉和这里回到玉芙殿以后,坐立不安。
南诏和亲的棘手事情解决了,天子手上有肃王暗中招兵买马、组建军/队的证据,接下来是否该捉肃王问责了?那爹爹要怎么办?
爹爹曾经是名忠臣,怎么会和肃王搅和在了一起?永宁焦灼不安,急得不行,她如今没有机会与爹爹再见一面,天子的人将盯得紧,她更是不能传消息出去,只希望当时爹爹听进去她说的那番话,及时悬崖勒马。夜幕降临,虫鸣蛙叫从水池边传来,一声叠着一声,打破静谧。
玉芙殿灯火辉煌,灯光下,天子一袭中衣宽松,衣襟敞开,健硕紧实的胸肌可窥得零星,他慵懒地坐在圈椅上,煌煌火光印着他深邃的五官,目光落在数步之遥的女子身上。
“哥哥的手不方便,但这药,需要每日都需更换。”他幽幽说着,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女子半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案,而旁边的托盘上放着一瓶药,一卷纱布,以及小巧的剪刀。
永宁明白他的意思,顺着接话道:“陛下若不嫌……”刘胤敛了敛眉,沉声纠正道:“叫哥哥。”永宁心里一紧,不过是一个称呼,他竞然如此偏执,改口道:“哥哥若是不嫌弃,念念可帮哥哥换药,如何?”“过来。”
刘胤说道。
殿中太过安静,一切声音好似在这一刻凝固。永宁来到天子身边,他已经将中衣半脱了去,露出受伤的手臂,搭在桌案上。
分明可以只卷起袖子的。
永宁耳尖泛起薄红,天子抬眼看着她,仿佛是在催促她动作快些。
永宁抿了抿唇,拧了拧温水中的帕子,弯下身子,低头用热帕子先一点一点擦拭清理伤口旁边多余的药粉。动作轻柔,生怕就将他的伤口弄疼了,随着清理伤口的动作,永宁肩上的青丝忽然垂下,发尾在不经意间扫过男人的腰腹、大腿,略过他摊在膝上的掌心。刘胤的呼吸有些粗重,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锋利的下颚线紧绷,似在隐忍什么,沉沉的目光看着怀前低首的女子。
被她发尾扫过的掌,手指蜷了蜷。
永宁专注着清理伤口,并未察觉男人的变化。洁白的帕子慢慢染了干涸褐红的血,帕上的热气散去,分明有些凉了,可她指尖捏着湿濡帕子,触到的却是他肌肤的滚/烫。
永宁蓦地一顿,动作忽而僵硬,心跳在刹那间快了几分,她咽了咽嗓子,侧身去盆中换洗帕子。安静的殿中只响起濯洗的水声。
抓挠着他掌心的发尾消失了,刘胤心里有几分失落,心欠欠的,他望着那抹身影,道:“便是没有那蛊毒,哥哥应该还是会护你。”
永宁拧帕子的手一顿,心头悸动。
但更多的是愧疚。
若不是因为娘前不放心她,那蛊虫就不会下到天子的身/体里,让他经历两次除蛊的痛苦。
今日的情景她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