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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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本官就该知道吗?"严立儒深吸一口气,“她夜不归宿,本官为了她的名声替她寻了借口,结果呢?你知道昨日京兆尹上门时,本官在想什么吗?”吴老头沉默不语。
“本官这张脸,被她丢尽了。“平立儒黑着脸,一字一句道。
此刻,就连一贯嚣张的严呈都不敢再说一个字。好半晌,严立儒情绪渐渐平复,才开口道:“此案两名嫌疑人因拒捕被就地处决,此案已结。”说完他转向一旁道:“管家。”
“老爷。”
“置办夫人的丧礼。”
“是。”
严立儒又看向吴老头:“阁下还有什么疑问?”吴老头本想质疑严立儒让手下杀掉两名嫌疑人的行为,可又转念一想,似乎能够明白他的做法了。如果嫌疑人不死,人进了刑部大牢,问出了口供,镇北侯之女与人偷情被杀之事可能就瞒不住了。到时候不光是严立儒丢人,他们侯爷同样丢人。最后,他只能道:“没有。”
严府的葬礼办的很低调,周遭百姓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严青天的夫人日前遭遇不测,被歹人所害。方玉出殡那日,还有不少百姓冲着严青天的面子,在路边设下路祭,一时间很是肃穆悲凉。
阿缠在严夫人出殡的第二日,在茶楼听严青天断案故事的时候,听到隔壁桌有人问说书先生:“刘老,听闻前几日严青天的夫人被害身亡,可有此事啊?”那说书先生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确有此事。”周围立刻嘈杂起来,有人已经喊了起来:“莫不是严青天为百姓申冤得罪了权贵,那些人暗害了严夫人?”“这个老朽就不知了,不过大家不必担忧,凶手在严夫人被害不久就已经被绳之以法,严青天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阿缠捻着花生的手微顿了一下,耳边还充斥着“好人没好报"的声音。
她仔细将花生壳压开,从里面挑出三枚红皮花生,又将花生皮搓掉,一粒粒送入口中,细细咀嚼。炒过的花生很香,伴着今日听来的故事,就更美味了。说书先生下半场的故事还没讲完,阿缠便付了账离开了茶楼。
前些日子,封肠送来了一把门钥匙和一叠地契与房契,都是季婵母亲留下的嫁妆。
她这些时日一直在归拢那些嫁妆,除了郊外的庄子未曾去过外,其他的铺子宅子都去了一遍,也与租铺子的掌柜们重新定了租赁契约。
今日她好容易有了闲暇,倒是听了一出好戏。想来慧娘在严府的日子还算安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离开严府,又会如何脱身?
这样的念头只在阿缠脑中一闪而逝,还未深究,却见她的店铺外,站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直到走近了阿缠才有些意外地叫出对方名字:“赵闻月,你怎么在这儿?”
赵闻月转过身,看到款款而来的阿缠,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自己在薛家被那老太婆折腾的整日休息不好,人都憔悴了许多,季婵却看着比之前更加明艳动人。若不是自己家中出了变故,她本该过得比季婵更好才是。
阿缠并未错过她眼中的情绪,但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来到门前问:“表妹今日怎么来找我了?可是有什么事?”她一边问,一边用钥匙开了锁。
房门被打开,屋子里一股淡淡的艾草香传出,香气中还带着一丝清凉,那是阿缠近来为端午节特意配置的驱邪香丸。
里面用了薄荷、艾草、菖蒲等香草,调配之后散发出的味道比之装了香草末的驱邪香囊更好闻。端午前几日驱邪香丸卖的极好,虽然卖的便宜,也没赚几个钱,却将铺子的名声打了出去。
赵闻月似乎也很喜欢这股味道,忍不住问:“这是什么味道?″
“是我制的香丸。"阿缠随手从柜台上取了一个香囊递给赵闻月。
赵闻月有些嫌弃地看了眼手上的香囊,凑近闻了闻上面的味道:“这是你自己做的香丸?”
“是啊。"阿缠又问了一遍,“表妹今日可是有事?”“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赵闻月语气相当不客气,随即又轻咳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她原本是想找阿缠说话的,在薛府的生活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薛郎对她一直很好,可是薛老太太很是刁钻,不但处处与她为难,竟然还想动她的嫁妆。赵闻月整日与那老太太纠缠,薛郎最近很忙,根本没心情听她抱怨,只是一味让她忍让,她心中郁郁,却不知该与谁诉苦。
母亲不在了,往日的好友得知她给人做妾后就与她再无来往,想来想去,只剩下季婵了。
阿缠笑笑,并不将她的态度放在心上:“表妹请坐。”她引赵闻月坐下,又道:“表妹近来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赵闻月眼睛一亮。
“可是与薛大人有关?”
赵闻月连连点头,先是与阿缠说了一番薛老太太的丑恶嘴脸,后又说起了薛明堂。
“相公近来很是烦躁,夜里都休息不好,听丫鬟说他已经好些时日没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