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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挺直。周骁确实污蔑她,“被资本主义不良风气腐蚀”的罪名她坚决不认。可她无法不去扪心自问,为什么要在这种没必要的情况涂唇釉?真的只因为她个人纯粹的爱美之心?
“爱美是人之常情,没有过错。周骁,你过分了。“周时寂一句话定性。
比起反驳周骁,更像安慰她。
他,还是一如既往,是个大好人。
明明她羡慕周骁有周时寂这样的长辈。明明她渴望像周骁一样得到的来自周时寂的关爱。
眼下林蝉却禁不住希望,周时寂别对她太好,因为她察觉自己的心境对比从前产生微妙的变化,面对周时寂的各种关怀、各种照拂,她不再只有欢欣、动容和感恩。“小叔你偏心!"现在周骁更多的是委屈,仿佛林蝉夺走了原本最爱护他的长辈。
林蝉失笑。固然周时寂分了些关爱给她,本质上和周时寂倾注给周骁的关爱是亲疏有别的,周骁多大的人,还想不明白?这般控诉周时寂,也不怕伤了周时寂的心?插入空隙,林蝉向周时寂解释她和周骁刚刚"相互伤害"的源头。
听完周时寂微微颔首,转头对周骁失望道:“你一定以为我找林蝉是要私下揭穿你?我在餐桌上给你留面子,其实是要你自己跟林蝉坦诚你弄虚作假。你却没有把握机会。”
愣愣地,周骁反应过来,原来他被自家小叔摆了一道。林蝉一边感叹周时寂对周骁用心良苦,一边佩服周时寂精准掌控周骁的心理。
“走吧。“周时寂抬腕看表,“再晚点要迟到了。”“什么?“意识到他在跟她说话,林蝉蒙圈,“走去哪儿?”
“最近卢老又来这边他孙子家小住。带你过去拜访。”卢老?哪位卢老?既然周时寂专门带她拜访,称呼还沾个“老”,肯定是某位德高望重的外交战线杰出领导人。而这个姓氏……林蝉脑中浮现一个不可思议的名字。光想想便足够震惊,她圆睁眼,怕闹笑话,迟迟没敢问出口。
周时寂从她的表情猜到她的心思:“就是你想的那位。”
考虑到她的紧张,周时寂把周骁一并带上,有个相熟的同龄人在身边,她应该能缓解些。
可能确实因为周骁的在场有所缓解吧,事后林蝉也想象不到,倘若只有她一个人跟着周时寂去,她会不会连话都讲不清楚。
恍恍惚惚地前往,恍恍惚惚地离开,全程做梦似的。不,靠她自己做梦可梦不到有生之年她能见着卢老,从战火年代走到新中国成立的革命前辈,又是历经改革开放时期的曾经的外长。
彼时周时寂甚至将她和周骁一样介绍为“家里的孩子”,仿佛当初他说的并非“半个周家人”,而就是“周家人”。
又额外强调她也从事外交工作一一不是“她梦想从事”,不是“她未来将从事”,是现在进行时的“她也从事”。同一个小区,所以他们三人步行去的,也步行回来,权当饭后散步。
回来途中,周骁见不得林蝉的魂不守舍:“林小蝉,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也该醒神了。”
“嗯,我就是很没出息。“林蝉大大方方认下。毕竟她不像周骁自带出身的优势,见这种大人物,跟去普通亲戚家窜门般家常便饭。
唉,虽然刚刚她在卢老面前没出错,但她其实还可以表现得更好一此。
绕开中间的周骁,林蝉走到周时寂面前,深深鞠躬:“谢谢小周叔叔!”
抢在周时寂反应之前,林蝉直起身体,又道:“要的要的!一定要这么单独谢一下!小周叔叔你收下!”周时寂便没浪费口舌和她客气,随她去。
周骁酸溜溜:“林小蝉,为什么我帮你,你就总是有意见?″
鞠完躬的林蝉没回去原来的位置,直接并行在周时寂身侧,隔着周时寂回答周骁:“你的帮忙,我每次也都感谢了。”
“别跟我装傻,我指的是你每次感谢完我都紧跟着你的不识好歹。怎么你不跟我小叔说,下次别这样了?”……“林蝉无法回答。主要,也就周骁会问这样的问题。周时寂无视周骁,谈起林蝉继续读研的计划。今天他带林蝉拜访卢老,与林蝉日后跟随哪位硕导也有关联。
考虑之长远,令林蝉感觉,她的一个鞠躬压根不够。不堪遭受冷落的周骁见缝插针问:“要不我们家赞助林小蝉和我一起申请国外的学校算了,我还能有个伴监督我学习。”
周时寂皱眉:“周骁,你要清楚,林蝉不是你的陪衬。周家照应林蝉,也不是为了给你做伴。”“我用词有误。不是什么陪衬、做伴。但小叔你不是说,林小蝉和远叔一样?”
“对,和王远一样。所以王远也不是我的陪衬、不是为了给我做伴。"周时寂正色,“你和王远都多少受到老爷子的影响,思想有些偏差。我早就在纠正王远了。你也别影响林蝉的自我定位。”
“他们得到周家的照应没错,说好他们以后回头来照应周家也没错,可不是要他们一辈子绑定周家、为周家服务。首先他们是他们自己,有他们独立的人格。听明白没有?″
既是问周骁,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