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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深处,最危险的风景。
她并不知道,她腿内的内侧长了一颗很小的痣。
现在那一块的皮肤已经很光洁。
深深浅浅的咬痕都愈合了。
金静尧盯着那颗痣,眸色渐深。
他伸出手去碰她,像求知若渴的旅人,深入茂密的热带雨林。
眼前已出现了大片的沼泽瘴气。
他不说话,直接抱她进浴室。
黎羚说:“我真的已经洗过了……”
浴室蒸腾着热气,镜面上雾蒙蒙的一片,浴缸里的水都还没有放完,足以证明她说的真的。
他将她抱在盥洗台上,冰冷的大理石瓷砖让黎羚“嘶”了一声。
他便又将她抱起来,拿了干净的毛巾铺在下面。
黎羚心软了软,错失了最后的逃跑良机。
他抱她,脸埋进她的颈窝里,闻到她身上陌生的沐浴液的气味,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很不满意。
这让他更想要捕猎。
想要标-记她。
“想你。”金静尧低声说。
明明只有几天没见面,却漫长得像是相隔整个世纪。
黎羚的头发都还是湿的,水滴在他的肩膀上,像是下了淅沥沥的小雨。
她被他抱得很紧,很费力地摸到他的脸,说:“我也是。”
“在外面等那么久,跟罚站一样。”她笑他。
金静尧声音含含糊糊地说:“还好。”
虽然黎羚并没有对他说“对不起”,但他自顾自地说道:“……我就原谅你。”
他的声音太低了,黎羚起先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还以为他又在说洗澡的事情。
直到他握住她的小腿,嘴唇往下压,她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她吓了一跳,作势要挣扎。
金静尧却抬起了头,很无辜地看着她:“你说的,刚洗过澡。”
“很干净。”
他头发有些乱,眼睛却很亮,嘴唇也隐隐地透出水光。
黎羚的身体变软了,无力地后仰,靠着背后冰冷的镜面。
粉红色的海浪,梦游一般地从镜子里流淌。
她看到丽都岛的海滨浴场。
松软的沙子一层层地向她涌来,掩埋她的身体,将她吞进炽热的洞穴里。
有小动物躲在沙子里,小口小口地啜饮。
他离她很近,又离她很远。
她抓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和他十指交扣。
她听到有稚童在海滩边狂奔,赤足踩着软绵绵的沙地,发出兴奋的尖叫声。
忽远忽近的声音,像电影的背景音,随着水波荡开,在窗纱里朦胧而昏昏欲睡。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
但近来一见到金静尧,他们之间的走向就变得很限制级。
金静尧是一脸无辜,很好心地说,这样倒时差比较快。
小学生满口胡话,骗人不打草稿,不知道谁会相信。
总之黎羚是不太信的。
-
第二天,影展仍未开始,工作人员们在十分繁忙地布置着电影节开场的场地。
因为某些人的可耻行为,黎羚睡过了头,错过了酒店的早餐。
金静尧陪她在当地有名的咖啡店里吃了早午餐,散步消食的路上,发现一家小电影院正在放映《昨天的太阳》。
进场时已经开演了几分钟,他们摸着黑,怕打扰到别人,便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黎羚是第一次看这部电影。
她握着金静尧的手,认认真真地看完了整部片子,就像任何一个普通观众那样。
没有哭泣、没有愤懑、没有怨恨和不满。
因为一切都过去了。
也可能因为每一次她心绪涌动的时候,金静尧都会悄悄地捏她的手。
电影是假的,但他是真的。
她不会原谅何巍,也不会再被过去的幽灵打扰。
黎羚轻轻地靠在他肩上,心平气和地,将一切无关紧要的过去都抛于脑后。
电影结束,字幕缓慢地滚动,为数不多的观众们竟然都还留在原地,直到灯亮才起身。
黎羚也站起身,往安全出口的方向走,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嚎啕大哭。
那是个个子矮矮的小男孩,趴在父亲的怀里,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因为哭得声音实在太大了,电影院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父亲有些尴尬,无奈地摸着儿子的头,说着一些叽里呱啦的意大利语。
突然,小男孩抬头看到了黎羚。
他愣住了。
他满脸泪水,张开双臂,朝着她跑过来,一边吸鼻子,一边难以置信地说了一些意大利语。
黎羚没有听懂,但还是弯下腰,抱着对方,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金静尧盯着她看,一副很嫌弃的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