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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心全意对他一个人。若是能再有儿女绕膝,自是再好不过。
岑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盯着她,像是在盯猎物,而这绣满梅的帐子便是牢笼。
她在犹豫,要不要下床去,哪怕是喝口水,也总比和这捉摸不透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强。
可就在此时,门又开了。
门外,有人送来了酒。
岑播有一瞬的惊讶。
男人顾自倒了两杯酒,掀眼道:“过来。”这一声"过来”,将岑播的心拽回了原地。她蹬上红鞋下床,同他对坐。
元衡看了眼她,将酒杯放到她面前,“陪孤喝杯酒。”岑播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
元衡不怎么高兴,声音闷沉,“怎么,同那郑氏女能喝,和本王就不能?”
她不喜欢他把阿湄挂在嘴边,特别是与他这样的人作比。
她拿起酒杯,同他示意,而后用袖子遮起脸,一饮而尽。
元衡单手拿了酒杯,仰头喝尽,同她说起了接下来几日的安排,“过几日,你愿不愿意回门?”岑蟠看他,倒也不口是心非,“不愿。”
元衡并不惊讶,又给各自斟了一杯酒,“不愿便算了。”
说罢,又是一口酒。
岑瑶犹犹豫豫,陪了一杯。
“以后不论是在晋阳还是在这里,你便是女主人,若是有人对你不敬,尽管处理便是。”
“到了晋阳,你小心杨家人,能不见就不见。”他交代的大多是以后的事,每说一句,便要自己喝一口,岑播听他说着,偶尔陪上一杯酒。
那酒不算淡,甚至有点辣嗓子。
就在岑播喝的有些晕,开始腹诽他的酒量时,一直执着自说自话的晋王问了一句,“你有什么想问孤的吗?”岑播“嗯?"了一声。
他耐着性子重新问一遍,这回岑播听清楚了,可却不知道要问他什么。
问他是一时色起,还是想哄骗榻帮他繁育子嗣吗?都不能问。
岑播想了想,最后问道:“殿下是喜欢梅吗?”元衡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抬眼看她,似是看得久了些,而后又给自己斟了杯酒,“算是吧。”他接着问道:“还有吗?”
岑播许久未答。
他的眼深邃,让人难以揣摩眼底的情绪。
可她却好像窥见了那墨瞳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不过也只是一瞬间,那一点黯淡便又被藏了起来。面前的人提起那壶醒酒汤来,倒了一碗,“喝吧。”岑播确实是醉了些,便将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可不知怎么,那醒酒汤却是越喝越迷糊。
她手撑着额头,实在太困,便是不想再做什么,起身想回榻上。
下一刻,有力的臂圈住了她,颈间酥麻传遍四肢百骸。岑蟠僵住,却不自觉仰了脖子,而后陡然清醒,抓住那锁住她的臂,用力向外掰。
他显然是不愿,身体前压,她脚底踉跄,在倒下前转了个身。
酒盏掉下桌,随后桌上的一切被一扫而空。被埋在心底的记忆又被激起,回想起在佛堂的那次,她本能挣扎。
刚换上的寝衣被用力扯开,他覆身而上,岑播刚要发出的一切声音被用力顶了回去。
一浪成势,毫无保留拍打在岸上,波浪一次比一次汹涌。
结束时,红鞋一只倒在床边,另一只还留在桌案前。他覆在身上,覆得没有一丝缝隙。
两股呼吸错乱交杂,岑播的手还搭在宽厚的背上,双腿软绵绵瘫在床,酒醒了许多。
眼光却不似刚才清明,灰败中带着无神。
须臾间,他起身,眼中带着餍足。
可刚披上件衣裳,一低眼,便发现岑播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
他上一世同她纠缠于床榻,自认为对她的身子还算了解。
刚才她的反应,也确实如此,从起初有点抗拒,到后来的痴缠。
大半满足感,便是来源于此。
可她现在这幅样子,是在做给谁看。?
岑蟠肯定,自己并不喜欢这件事,虽说不如在佛堂那次疼,可还是说不上的难受。
她不喜欢,却忍不住攀上他的后背。
那种感觉和在佛堂时,很像。
岑蟠呼吸还有些不稳,可到底是清醒的,她目光微微斜移,看向空空的桌案。
头瞥回来时,她眼中带着愤怒,仿佛被羞辱了一般。“你给我的酒,是不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