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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晓什么样的场合该表现出什么样子,也知晓不该显露的情绪要藏匿起来。
林诏办公室不远,她到的时候林诏已经泡了起茶在等她。
沈清予径直走了过去,“林哥,你找我。”“先坐。“林诏伸手示意,为她添上茶。
水流落下的瞬间,白雾随着飘在眼前,仅一秒便随之消散。
“手怎么样了?好点了吗?"林诏问。
她低头看了眼手上明显的痕迹,柔声说:“好多了,能握拳了。”
“那就行。“林诏拿着茶杯闻着茶香,又问:“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没来上班也没见你请假。”那天事发突然,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事情的最后会是这样的走向。
沈清予低下头,面上覆着明显的歉意,“抱歉林哥,那几天我有点感冒没顾得上,您给我按旷工来算吧,我之后不会了。”
林诏深深地望她一眼,说声'知道了'后,便开始和她谈起过年前一周内部组织的拍卖会。
因这次是和其他经纪公司一起合作的,程序也比以往的稍显繁琐些。而林诏思想是妥妥的艺术家,他不想要太过束缚的风格,可目前他所能想到的思路都在前几个用过了。
两人简单商讨一番后,林诏似想起了什么,又叫了张雅彤过来。
见状,沈清予起身朝外走去。
前脚快要踏出房门时,林诏忽然开口叫住她:“清予,北京冬天风大,你照顾好自己。”
疑惑从心中蔓延,她点头微笑,轻声应下:“我会的,谢谢林哥。”
从办公室出来后没走多远,正好迎面撞上了往这边赶来的张雅彤。
她步伐很快,面上染着明显的怒气,路过时也没搭话,而是朝她重重的哼了声。
沈清予知道张雅彤性子急,也懒得多想,回休息室换了身衣服便走了出去。
品缘阁装横透着浓浓的古木气息,而院子却有种北欧花园的风格。此时男人漆黑的车辆停在院子里,竞没有一丝违和,反倒添了丝沉重庄严。
瞧见她出来,一旁站着的助理主动上前拉开车门,做出请的姿势。
她不适应这些,上车前别扭的同他道了声谢。车门合上瞬间,淡淡沉香味瞬间涌入鼻息。这种似有若无的气息,莫名让沈清予再次想起那件事。她抬眸看了眼一旁正在接听电话的男人,薄唇紧闭,昏暗的天色只能映出他明显的轮廓。
沈清予深望了眼,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车子缓缓离开品缘阁,眼前的隔板也随着升起。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山间景色,耳边时不时传来男人较低的声音。
他音色清冽,尤其是在晚间的山谷。那种感觉,就像晨昏时听见山里流水的声音。
沈清予抓了下耳垂,透过眼前车窗窥望着身后男人。她没看多久,正当视线移开时,腰间忽然被男人宽大的手掌禁锢,紧接着,身后男人稍稍用力,她整个人跌入男人怀里。
男人视线没遮挡地落在她身上,抵在肩后的指腹毫无规律的缠绕着她散落的发梢。
段聿憬也不说话,听着对面不知说些什么,只时不时闷声应着。耳朵抵在男人肩上,随着起伏的胸腔,若有若无的震感传来。
木质的香味更浓了些,但不让人反感,反而有种心静的错觉。
沈清予随着男人动作乖乖的倚着,没再和先前那般挣扎。
她拿出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察觉到男人快挂断时提前一步收起了手机。
指腹缠绕,段聿憬揽着怀里的女孩低声问:“怎么坐那么远?”
沈清予眨着眼,“见你再打电话,没敢打扰。”“你没关系。"他嗓音很淡,握着她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在这里工作累吗?”
“挺好的。“她点头如实道:“我毕业就来这里了,林哥很照顾我。”
山间的风呼啸而过,两人互相依偎着,像极了暧昧时期恩爱的恋人。
像是听到了有趣的,段聿憬笑了声,“林诏确实很照顾你。”
林诏对她的照顾格外明显,别说馆内同事,就连品缘阁的常客都能看出来。
沈清予只当他早就看出来,也没多问什么。车辆在山间疾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聊着,话题变得很快。
对于段聿憬这个人,沈清予并不了解。
她不知道他每天会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有哪些爱好。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闲聊一些毫无营养的事情。
吃饭的地方仍在山脚下附近,是那家能看到天坛和天安门的那家。
他们坐在相同的位置,对面男人仍是掌舵者,只不同的是关系发生了变化。
那一顿饭沈清予吃的比以往都要轻松,或许是看开的原因,她没再和之前那般想那么多。
回去的路上,段聿憬仍在车内接起了电话,一直到目的地的时候电话才挂断。
指尖抵在车门,沈清予望着刚挂断电话的男人,抿唇道:“二叔,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