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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现代锻炼法子,顺便加上高蛋白低脂的饮食。
几天下来,从偶尔失眠的状态变成了倒头就睡的状态,就是这开头搞得肌肉实在酸疼,写字时静默体会的瞬间里她都觉得那些肌肉细胞在不断地撕裂生长,拿着笔颤颤巍巍。
“阿乐。”崔息声音轻轻的。
陆笙闻声毛笔掉落,刚刚在砚台上舔好的笔尖歪倒,纸上洒开一片墨点。
陆笙奇怪,明明刚才听到了木珠帘响着,甚至它们现在还没停止晃动,为什么连笔都脱了手,她知道有人来的。
陆笙捡起笔循声望过去,崔息居然没有瘦削到她想象的某种状态,面色也没有那么苍白。
“怎么不说话?”崔息等待了片刻,陆笙却没有说一句。
陆笙搓搓自己的衣袖,坦白:“不知从何说起。”
“那就不说,我给你带了樱桃树。”
崔息走上来,想把盆放在桌上。
陆笙赶紧制止他:“有泥呢!”说完把自己的练字纸压在桌上。
放樱桃树的时候陆笙注意到他左臂的不自然。
“哪里来的樱桃树?”
“去溪口村挖的,那里有很多樱桃树,风光也很好,云山雾罩,鸟鸣莺啼。”崔息抚摸一下樱桃树上刚长出的新叶,语气有些感慨。
“樱桃价贵,居然没见溪口村的村民出来售卖。”
“我与他们说过,他们说樱桃本身价格就不低,运过去价就更高,价高了便没人买,那些乡绅们家里就有樱桃树,需求不大。”崔息耐心解释。
解释完,他将左手背过去,身体微微前倾。
“其实,这次是因为处理了几个劫道的匪徒又查访了些民情才回得如此晚,以至于过了雨水。”
虽然陆笙不说,但崔息觉得自己应当解释。
“那三花呢?”陆笙不问他,反倒问起那只猫。
“当时寄养在汤伯那,秦厌已经带回来,你若想它,我喊他给你送回来。”
陆笙笑说:“不必了,秦厌更记挂它些。”
“那你呢,你记挂么?”崔息没能守住自己不能脱口而出的话,他懊悔,怎会如此唐突,只愿她没听出来。
“嗯,记挂的。”陆笙看着他的眼睛说,心想好歹也是她救回来的。
崔息知道她是在说三花,可抿不下笑。
只是陆笙忽然走过来,抓住他的衣袖往上一剥,崔息的手臂没有半点伤痕,线条明晰。
“怎么了?”崔息问。
“没事,没事。”陆笙把他的衣服放下。
“对了,你还记得你说要帮我垒石墙么?你看,字我已经在写了,石墙却没一点动静,再晚一些就要耽误我种木香。”
“谨遵夫人教诲。”崔息行一个礼。
又问:“你这屋子改得真好,这木珠帘别有新意,还有我画屏的位置么?”
“自然是有的,即便不能画屏,你也可以画壁,把我们后园的壁全部画一遍,羡煞别人。”
崔息看她笑得灿烂,被人埋伏吃亏后最后那点阴霾也消散了,忽觉人间值得,他甚至快要答应这个“无理”的说法,把丹青挥洒其上。
“人家院子还是白墙好看些,画得太多,抢了自然草木的风姿,到时相看两厌。”崔息给出一个理性的建议。
陆笙一想也是,繁要简配,自然之景已经繁茂就不必做那种怪事,又觉得好笑,怎么?他还真考虑把这后园画满?到时候四年任期过了墙都没画完。
“云尘所言甚是,走,我们去挑个地方把樱桃树栽下去。”陆笙一把抓起盆就往外走。
两个人围着退休居转了一圈,最后选择把它种在香草圃附近。陆笙撑着锄头,崔息握着铲子,浇水的木桶放在旁边,水全部沉入土地,樱桃树附近一片凹陷的湿土。
看着这棵樱桃和附近正吐新芽的枸杞,陆笙想:怪不得说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四季变化还真在其中,四时有花信风,比单纯的文字和温度描述季节更栩栩如生。
“都城的樱桃会比我们种的好吃吗?”陆笙忽然问。
“自然是我们种的好吃。”崔息着重点在她的“我们”上。
陆笙哈哈大笑,已经在想绿叶遮樱桃的景象,她又拉着崔息,给他展示自己种的香草、移植的花木。
崔息讶异于她今日的活泼,顺着她一棵又一棵地看,一种又一种地认。归园田居似得幸福让他喜悦洋溢。
陆笙指着一株分出叶片的瓜苗问:“你的手臂还好么?”
“好……”
崔息说出口便意识到不对,陆笙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原来她刚才都是做戏,让自己误以为声东击西成功,结果她在这等着他“招供”。
“是右臂吗?”
“嗯,略微受了些轻伤。”还是瞒不住她。
陆笙疑惑:“为什么在张大夫那不回家?”
“外出遇险未结痂,血光之灾未去不宜回家。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