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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向明府赔罪!”谢林红光满面,看样子真是好事将近。
崔息不做计较,也无心计较,跟着他往屋子里走。
秦厌奉崔息命停在宴会门口,看意思公子不会在此长久逗留,只说些话便走。
今日他一身贴合轻甲,手中拿了宝剑,远远瞧着就英姿非凡。秦厌的模样吸引了不少路过婢子的目光,但他依旧目不斜视,一脸正气。
这时候不能丢份,心底里还是有几分得意并着失意,可惜阿木凌没见到自己这身甲。
他又在心里想,能不能把谢家门口的镇宅石狮搬去县衙?毕竟老汤总说衙门口那俩是疲态老狗。
屋里正在彼此介绍。
“这位就是如今永平县县令,崔县令。”谢林向宴席中一位锦袍男子说道。
崔息直接抢话:“那想必这位就是赵县令。”
“是是是,这位就是赵县令,二位明府请上座。”谢林赶紧伸手。
崔息眉一皱,想说不必,却听得那位赵县令笑声爽朗,夸了他几句风姿倜傥便走了过来。
赵昙手里还拿着两杯酒,崔息含笑退后一步,不受此酒。
他倒不恼,两杯酒全都下了自己的肚,而后将酒杯交给谢林。
“谢府盛情款待,赵某受之有愧,今日宴会不如就此作罢。”赵昙眼眸一转,回头对谢林说道。
他说此话时谢栖真正含笑跨过门槛要进来,听得此语,不由心下一抖。
“明府治县有方,我不过是替永平县百姓酬谢,怎么好取消呢?”谢林立刻搬出一顶高帽,他心里却嘀咕,这姓赵的莫不是喝糊涂了!
赵昙忽然看向谢栖真,他略一拱手道:“谢娘子,我知你有意,但赵某无福,家父生前已为赵某定下一门亲事。此番前来也并非是有求娶意,而是感念谢府昔日之恩,故特来面告此事。”
饶是谢栖真还算沉得住气的冷静性子也被赵昙忽如其来的变化给打懵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低声下气搔首弄姿就换了这个结果!这个姓赵的竟然暗藏祸胎?
但面上谢栖真还是得咬牙忍住。
她微微啜泣道:“明府莫不是以为我谢家托大?之前又说得上什么恩惠,不过是我家见明府英才有心供之。说什么亲事,栖真身份地位又是商人之女,不知明府娘子是否再容得下小女侍奉明府?”
谢林听得面色发青,一下子竟没有反应过来女儿要去做这赵昙的妾室。
崔息站在一旁不作声,他此刻已然明了此事的大概面目。
赵昙是有事与自己讲,先前不来只是为今日挫伤自己与谢家的交情,是所谓诚意。否则又怎么叫崔息相信他或者说给他一次说话的机会。
“谢娘子当配良人,崔县令,你既是此地父母官,还望您来裁决一番。”
赵昙一句话把崔息也拉下了水。
“清官难断家务事,赵县令之事实在不好轻率相对。某还有公务在身,先告退了。”崔息袖一拂大步跨出了门。
赵昙的仆从根本不在谢宅,他一人来一人去,跟在崔息身后也无人敢拦。
其实拦也拦不住,秦厌以一敌百,谢府不足为道。
于是老汤为崔息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之前的那位县令,赵昙。
他不敢多话,开门便告退,以他混衙门的经验,现在就是听不见,看不到最好。
“不知赵县令何意?”崔息坐在堂上,秦厌只倒了一杯茶给自家公子,不欢迎三个字几乎要打在赵昙的面门上。
赵昙摸摸鼻子,他在想这个世家公子的冒牌货还真是沉得住气,不知道后面是有什么高人在指点,难道是崔相的门人?
不,不可能的……
“赵某只是有一些公务想与崔县令探讨,某不善玩绕,直话直说吧。想问崔县令不知出计炸通水道的高人是否有向崔县令说明那石头的来处?”
赵昙说到此事不由微笑,又看一眼崔息,暗叹门第之别。
上京的事情他这种地方官吏是打听不到的,可是这手笔这运气实在不像地方官能做出来的。
罢了,也是人家崔家的事,门槛比自己这个人还要高的高门谁知道有多少人才呢?就说这个崔县令,崔氏拿出来顶替的人还真像这么回事。这周身的气度与举手投足的仪态,不是探花胜似探花。
“赵县令似有他意?”崔息当然知道,但赵昙这时候提起,简直就像是说这石头是他炸的。
“是我的手笔,只为阻断水道。”赵昙的眉眼在烛火下晃动,得意的神色一览无余。
崔息紧咬牙关,杀意一闪而过,陆笙那天差点死在那。
“崔县令,既然我说出此事自然是为阻比水道更大的事,莫要将我这代天牧狩的官员想成是十恶不赦之徒呀!”
“什么事?”崔息心念一动。
赵昙看崔息的神情知道有门,他老神在在用不急不缓的语气说:“崔县令只知有铜矿,可知还有铁矿?如若不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