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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能说出口的话都被撞散了。他很想告诉秦一隅,你是我的,你的人生属于我,永远永远被我攥在手心里。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
只是他真的很累了,累到看上去好像谁都不需要了一样,只有南乙知道,他需要秦一隅,填满他空荡荡的血洞,给他很多很多,让他愈合,让他健全起来。
他浑身脱力,在被放下来时几乎站不住,只能背靠墙壁,慢慢地往下滑坐在地上。
而秦一隅半蹲下来,面对面问:“你知道网上的粉丝喜欢叫你什么吗?”
问他,他自己轻声回答:“奶、油、老、师。”
“我一开始还觉得很不贴,应该叫冰块儿老师才对吧。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他伸出手抹了抹,“这名儿起得可真天才啊。”
从上到下,秦一隅餍足地打量着南乙,仿佛想把他现在的模样一点点都刻在脑子里似的,过了许久,才用纹满纹身的左手掐住他的下巴,接了个很像急救的吻。
“宝宝,你才18岁啊,现在就这样了,日子还长着呢,以后可怎么办。”
谁知南乙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明明狼狈极了,抬眼的眼神却还是美得锋利,惊心动魄。
“你呢?22……才刚到法定结婚年龄。”
他仰着脸,挑了挑眉,仿佛被上的另有其人似的:“久久,没了我你还能活吗?”
秦一隅愣了一秒,无论什么时候,听到南乙这样叫他,他都会脸红心跳,明明什么都做了,真是太奇怪了。
他试图用疯话掩盖过去,笑着借坡下驴逗他:“想跟我结婚啊。”
南乙似乎缓过来不少,戴着戒指的手勾着他的脖子贴上来,靠到他耳边,小声说出一个甜蜜又怪异的誓言。
“嗯,再等三年,我娶你。”
怎么会有这种小孩儿啊。秦一隅被他勾得嘴角上扬,看他这一身的吻痕和淤青,只得忍了又忍,最后轻轻拍了拍南乙的后背。
“好啊,小老公。”
两人从白天折腾到天快黑,在酒店里吃了一顿晚餐,南乙才恢复了体力,但困意又袭来,顺势就躺在秦一隅的腿上睡觉。而秦一隅轻轻柔柔地用手指捋着他的头发,一根根细数南乙白色的发根。
他将洗干净的项链重新戴回南乙的脖子上,低头吻了他好几次。
睡着的时候像个孩子。秦一隅抚开他脸上的碎发,替他盖好被子。看着如今南乙的样子,他偶尔会想到假如当时没有一时兴起加入恒刻,会是怎样。
通常他不会幻想得太深,因为随便想想,就会不受控制地心痛,秦一隅不喜欢那种感觉。但这几天他总会想,做梦也会梦到。原来这就是患得患失吗?可自己明明是觉得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勉强能配得上我的人呢。
原来南乙是超出这一切的存在啊。
“南乙……奶油?哦,原来是谐音啊。”秦一隅的手指在南乙的侧脸点了点,想写上自己的名字,但姓还没写完呢,就听见南乙哼了一声,皱眉把他的手拿了下来,好像是嫌他吵了自己。
但下一秒,南乙就牵住了他的手,本能地十指紧扣。
你也太爱我了吧。
啊,忘了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暗恋的了。秦一隅有些懊恼,他承认自己一做起来脑子里就只剩下甜言蜜语和荤话了。
下次一定要说。
“你要说什么?”按照约定来到餐厅包间,看到许司,秦一隅开门见山。
他现在是有夫之夫,行为举止要恪守男德,何况老婆还是个占有欲强得惊人的醋精。
“要不边说边吃?”许司第一眼就看到秦一隅脖子上的吻痕,他脱下外套之后,大领口的毛衣也没遮好肩膀上的牙印。
“那个……”许司指了指肩膀,有些尴尬,“露出来了。”
“啊?”秦一隅第一反应是我又没有肩带,一扭头才看到牙印,恍然大悟,笑着拽了拽,“早知道穿高领了。”
“我不吃饭了,一会儿还要回CB清东西搬家。”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想找我聊吧,说吧,是和无落有关,还是和于昇有关?”
许司了解他的脾气,也没强求,静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还有一个黑色的U盘,一起推到秦一隅面前。
“这些是我这几年收集的,里面都是一些证据。”
“什么证据?”秦一隅挑了挑眉,看上去并不很在意,随手翻开文件,发现是当年他爸签下来的版权转让的合同。
果然是为了他音乐版权的事。
意外的是,这居然是原件。
“就是于昇当年骗走你版权的证据,但我不确定这些够不够你打官司,把版权拿回来。”说到这个话题,许司显得有些低落,声音也变轻了,“我当时,没有站出来帮你说话,我知道你不在意,但这件事一直反复折磨我,从来没过去过。”
秦一隅了解许司,所以他没开口,而是向他投去认真倾听的目光,等待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