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已久

骗子(2 / 2)

码,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偶尔想向你打听打听唐施的生活作风。”

唐施撇嘴:“呸,我才不信!”

宋辞没理会她的情绪,看向严可心,正色道:“记得通过,拜托了。”

严可心低下脑袋,又小幅度地点点头。

算是答应了。

一天之内,第二次了。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强烈地包围住唐施,她盯住宋辞,哼着骂了句:“害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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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专业要抽时间开军训前的班级动员会议,除非有特殊情况,家长最多待到下午两点前。

等收拾完寝室,唐施用充了钱的校园卡带父母和宋辞去食堂吃了顿饭,然后就得送他们上车离开。

一把遮阳伞最多能挡住两个人,所以苏雯和唐天成走在前面,唐施和宋辞跟在后面。

伞下,宋辞主动开口问:“还在生气啊?”

唐施闷闷不乐,“要是你俩以后分手,我在寝室怎么办?你可真不给我留条后路。”

反正宋辞都要走了,话憋在心里不说,不痛快的反而是她自己,要说就没头没脑地一回全兜出来。

宋辞被逗的笑不可抑,指关节弹了一下她的脑袋,认真说:“想什么呢,什么分手不分手的,加了真打听你的,谁知道你在大学会不会夜不归宿、脚踏几条船、考试挂科……”

这些话听着像一个个诅咒,唐施垫脚捂住他的唇,“闭嘴!当然不会!我只会好好学习。”

被捂着说不出话,宋辞只好靠眼神来表达情绪,他眼神不明,还有点凶,翻译过来的意思是“你最好是”。

唐施收回发麻的手,甩了甩之后藏到背后。

校园里的热闹还没有完全散去,一路上都是年轻又鲜活的面孔,哪怕烈日也挡不住他们脸上的笑意。

可是这些面孔,有多少与她有关……想到这,唐施偷瞄了眼旁边的人。

不舍的情绪迟到而来,以前一直都被忽略压抑,高考完的三个月也没有好好和宋辞道别,更没有用倒计时的方式来计算和他相处的每一天。

不同于对苏雯和唐天成,她会像个小女孩儿一样明确地表示不舍与依恋,对于他,却好像是因为不敢面对,从而回避不谈。

之大校区的停车位划在商道旁,每隔几米栽一颗成长期的树苗,木栅栏围成的花箱里种了各种颜色的花,在曝晒下有点儿打蔫。

车门前,唐施依依不舍地又和父母道了回别,最后视线才看向宋辞。

前方道路堵得水泄不通,耳边不时有鸣笛声。

唐天成比了个手势,他先把车开出去,等到了路口宋辞再上车,让俩人有什么话现在快说。

静了静,宋辞耐心地等待半晌,终于抬眼说:“我回家了。”

唐施点点头,轻轻“嗯”一声,煽情的话还是没说出来。

宋辞干脆转身,留下一个单薄干净的背影。唐施目光微动,手不自觉地揪了一下衣摆。

就要再见了吗?可是好像连个"再见"也没说出口。

鼻尖酸酸的,眼睛也很生涩,唐施脑袋逐渐往下垂。

如果要哭,至少也该等到一个人的时候,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真的好丢脸。

可是情绪左右了生理反应,她得竭力控制着。

突然,眼前落下一片阴影,还有风的气息。

唐施抬头,差点撞上宋辞的下巴。

他脚步又折回来,双臂正张开,挑挑眉征求同意:“临走前抱一个?”

那一刻,只觉得情绪控制不住了,真的很想哭。

唐施把脑袋埋进宋辞肩膀,他一只手绕过她的腰揽住,另一只手攀着她肩头。

轻而易举地把她整个人都抱住。

宋辞在她耳边,温声叮嘱:“一个人可别哭鼻子,零花钱不够记得告诉我,早餐别不吃,少熬夜,军训注意防晒,别中暑了,还有——”

他停下不说了。

唐施吸吸鼻子,揪着他衣服问:“什么。”

宋辞的唇动了几下,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无言地默语几个字。

——还有就是,记得想我。

唐施说:“你比我爸妈还唠叨。”

宋辞轻叹了口气,承认:“我不放心。”

“宋辞,这好像是长那么大,我们俩第一次分开。我真讨厌说再见,再见都是骗人的,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一旦开了这个“第一次”的头,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次需要更长时间才能再见面的分别,分别多了,习惯了,也就疏远了。

安静听完她语无伦次的抱怨,宋辞说:“只要你不想分开,我们就不会再分开。”

声音虽轻,却郑重地像在许诺,每一个字,都像这个夏天那么滚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