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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二人同心,其义断金”,书院为促进贵族子弟、小姐们之间通力合作之能,便规定秋狩二人一组共同行动。秋狩前,每人会获得一枚独一无二的签牌,管理签牌之人随后会对签牌进行任意的两两匹配,在秋狩当日公布签牌匹配情况,随后大家便去寻各自的队友,一同行猎。
正因为签牌匹配事在人为,许多官家子弟为了同自己关系要好的友人在一起,便会去贿赂管理签牌之人。这般做着实坏了书院规矩,但只要不公然传到山长耳朵里,又或是不公然在书舍内提及,大家便睁只眼闭只眼地过了。
沈若瑜为了同叶姿柔在秋狩时结盟,专程准备了碎银去贿赂管理签牌之人,那时她同叶姿柔对管理签牌之人千叮万嘱,说不论发生了何事,就算天塌下来,她们二人在行猎之时也要捆绑得死死的。
但后来她非但没有同叶姿柔一组,竟然撞上了杀千刀的谢怀璋;而叶姿柔这边千等万等没等来自己的好姐妹,竟然等到了那心高气傲、总是用鼻孔看人的余忆霜大小姐。
想来这签牌调换,其中定有猫腻。
沈若瑜方才在叶姿柔面前提及签牌的调换同遇刺之间的关联,若真细想,好像这一切还真不是巧合。
“若真同遇刺有关,那为何非要让你同殿下一组呢?”叶姿柔纳闷道,不禁瞪大了眼睛,“难道刺杀的人同你也有仇?”
“非也。”沈若瑜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她凝视着窗外,难得叹气,“虽然有一点我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说到此,沈若瑜秀眉一皱,欲言又止地说道,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阿柔,因为我是书院中狩猎最差的人呀!秋狩时两人一队,若太子殿下身边之人乃一高手,想必刺杀殿下时会更困难;但如果殿下旁边跟了一个拖油瓶,那......”
说到此,沈若瑜有些说不下去了,她自是不愿无故贬低自己的,可是她冥思苦想,竟思索不出一个比这更合理的临时签牌调换的由头。
在遇刺之时,她手无缚鸡之力,一心想着躲在谢怀璋身后,着实给谢怀璋带来了负担,想必这也是刺客事先就预料到的罢。
若是她能先一步料到会因射御不佳被刺客盯上,那她定然从幼时便对骑射之术加以勤学苦练!
然而,叶姿柔确实丝毫未注意好友话语中的挣扎与煎熬,言语间皆是钦佩,语言真挚:“那刺杀殿下自然也会容易许多,毕竟殿下会多保护一个你!”
沈若瑜很想让自己这位好友说话不要这般直率,却不想又猝不及防地被好友在心口插了一刀:“说起来,这位安排刺杀之人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若非他暗中调换签牌、又派人刺杀你们,你同殿下也不会这般快地明白双方的情意了!”
语罢,叶姿柔似是好奇心大发,她忆起昔日沈若瑜曾在自己面前诋毁过那犹如山间明月的太子殿下,是以便将签牌调换一事全然抛在了脑后,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你过去还同殿下互相看不顺眼,刺杀之时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真的是《冤家笑宴录》中写的那般吗?”
叶姿柔哪里都好,就是万般多嘴。看着目光纯真、脸上写满了新奇的好友,沈若瑜顿觉有苦难言,这位好友尚蒙在鼓里、不知她同谢怀璋其中纠葛。
此刻的沈若瑜恨不得径直抽叶姿柔一嘴巴子。
当然,她最终还是将潜藏于心底的那股火气用极大的力气压了下来。现在自是不能将她与谢怀璋那势同水火的关系告诉叶姿柔的,更不能将她想要同谢怀璋和离的打算告诉她,毕竟她和谢怀璋约定了要在明面上做一对夫妻,为避免节外生枝,那只能先让这位可怜的好友继续蒙在鼓里了。
待她和离成功之后,再给好友一个大惊喜,同好友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如实说来。
现下,沈若瑜唯一能做的,便是竭尽全力将奋力八卦的好友拽回现实,她清了清嗓子,白了叶姿柔一眼:“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现在刺杀主使未能抓到,我和殿下都急着呢,哪有什么心思继续谈情说爱,保不准哪天又被刺客一袭击,脑袋就没了。”
沈若瑜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了一个隔断脖颈的动作,“阿柔,你去问过阿四没?就是书院管理签牌的那人。”
阿四只是书院中的一个小书童,本为一介平民,但书院山长在某次出行时,瞧见一孩子坐于桥头,一边放牧一边苦读,且沉醉其中不知风动,这令山长大为震撼,以为这孩童有才,便给这个孩子在书院中寻了个书童的职务。
阿四在书院里平日给山长打打杂,秋狩签牌之事就是他在管。这书童办事颇为机敏,虽看起来老实迂腐,但那时被沈若瑜和叶姿柔稍微提点,碎银一敲脑袋,便果断地将他们二人的签牌放到了一处。
且那时阿四点头如捣蒜,说无论如何都会让她们二人分到一组,却不想最后竟然还是坑了她们一把!
果真是人心难测呐!
提到阿四,叶姿柔终于回过神来,很是来气:“我自然是去问了那小子!你可知他是如何敷衍我的?他那时抱着山长的一堆书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