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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
可能他们之间还是需要有一点距离感。
大概昨夜兜风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沈洛怡这会儿也不困,索性和司机说转道去公司。
见到她忽然出现最惊诧的不过于李助理,她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小沈总,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原以为会有很多堆积的文件,其实倒也还好。程砚深在某种程度上说得也没错,若是什么都要她来处理的话,那些高薪聘请的高管大概是该辞退了。
沈洛怡作为新任总裁,没有经验,总会有各种阵痛期,这是她学到的第二课。
打开工作日志,沈洛怡翻阅着这段时间漏下的公事,回想着刚刚李助理的用词:“这么快?”
其实也不快了,她在法国还荒废了三天,度过了一个相当愉悦的假期。
李助理端过她要的美式咖啡,回答:“程总说要带您去德国参加会议,原定下周才回来的,我没想到您这么早就回来了。”
讶异地抬眸:“程砚深说的?”
沈洛怡忽地想起程砚深所说的那句他会替她解决,莞尔笑起。
确实解决得还不错。
李助理端详着她的表情,对于她突然的归来有些不解,试探性地问道:“您们没……没事吧。”“出了点意外。“沈洛怡没什么表情地回答,又觉得这话似乎有些歧义,又补了一句,“不是我们之间的意外。”李助理没有再多问,静静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室内重新归于一片静寂,大概是最适合专注工作的气氛,只是沈洛怡目光垂在文件上,行行清晰明了的文字,却丝毫没有进入思绪。
神思不宁。
沈洛怡出差归来,季度总结会议自然是需要她来主持召开的,那本月度分析报表,她翻了几遍,却什么数据都没记清。
大概是心思还没从度假中归来,总觉得怅然若失。“小沈总?"李助理敲了敲办公室门,提醒她会议时间到了。
心下不安,沈洛怡又翻了遍会议文件,所有要点清晰明了,心下却几分茫然。阖上文件,她已经做出决定,放下钢笔,手里捡起车钥匙。
裙角翩跹拂过,人已经走出办公室,只留下一点回声:“你来主持会议吧,我得去一趟医院。”李助理有些担忧地看着那道匆匆离开的身影。真的没有出什么意外吗?
顶楼的VIP病房,沈洛怡匆忙赶来,只看见守在手术室外的何铮。
谢芝芸的手术还在进行中。
“他呢?"沈洛怡擦过额角薄汗,勉强平顺呼吸。何铮手里还拎着程砚深的西装外套,面料条纹格外眼熟,是她早上为他挑的那件。
胸口位置处印着一点暗色刺绣,是一朵玫瑰,和他们今日原本行程格外相符。
何铮:“程总去献血了。”
“献血?“沈洛怡眉心轻折,担忧之外又染上几分疑惑,听说谢芝芸状况不太好,术中需要输血,但一一“可是不是说直系亲属之间不能输血的吗?”何铮面上现出几分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捏着西装的手指越攥越紧。
犹豫再三,他还是开口:“程总和夫人是Rh阴性血型。”
沈洛怡疑问更起,她是不太理解这之间的因果关系的。眼波微转,却见何铮手里的西装面料被他的手指攥得皱起。
她秀气的眉尖蹙着,抬手接过了挂在他臂弯里的西装。这种料子是不能揉捏的。
何铮断断续续地解释:"其实现在医院在遇到这种特殊血型病人的时候,是会提前从血库调血的,每次夫人出现意外,程总都会去申请调用血库的。”
“可是……总是调用,血库也要有输入的时候。”唇线抿直,沈洛怡大概听明白了。
谢芝芸的手术调用了血库稀有血液,而受惠方,程砚深想要将那份惠利再还回去。
某种特定意义上的,有借有还。
浅喟一口气,沈洛怡总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可似乎在涉及到生命的事情上,没有任何话题是不沉重的。心下泛起涟漪,谢芝芸的手术还不知道要多久结束,她应该是要等在这里的。
可是,又莫名有种念想,想去见程砚深。
一个人去献血的程砚深。
何铮一边焦急地望着还在手术中的红色灯牌,一边补充:“程总是不想享受什么特殊服务的,这种涉及生命的事情,本就应该是人人平等的。”
“所以除了定期献血之外,程总在每次夫人住院需要输血的时候,也会去献血。”
沈洛怡掂量着说辞:"“她……伯母经常受伤需要住院输血吗?”
“夫人的血小板凝血功能有点问题,一点小伤也会……何铮忽地反应过来什么,连忙解释,“沈总,这不是什么遗传病,只是夫人的自身原因,程总身体很好,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您别担心。”
……好的。“何铮可能有点草木皆兵,沈洛怡其实并没有思绪延伸。
谢芝芸还在手术,即便再大的问题,哪里会越得过人前面。
只是她不免多想,如他所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