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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她。"
陈鸣昇推丢下一句便开车门,拔开邵斌,大步走进单元门上楼。
江乌月下意识想要跟上去,在车旁被邵斌拦住。
“小姐.....”邵斌一时忘了她的名字。
“四哥现在心情不好,你还是别跟上去了。”
他犹豫了一下,说:“场面不太好看,别吓着你。
江乌月疑惑地看着邵斌,她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鸣昇刚才的脸色,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还是上去看看吧,万一闹出人命....."
“不会的。”邵斌说:“四哥有分寸。”
使镇压首部人,还在词细节。
陈鸣昇大步走进屋内,他神色异常的冷淡,来到大块头跟前,凝视片刻,他挪步在茶几前坐下,一瓶高浓度的洋酒被翻人出来,圆瓶细颈,它的价值与这间破屋格格不入陈鸣昇从托盘上拿一只玻璃杯,注入酒。没有冰,也不能加热,烈酒喝起来活跃心肌,血液异常沸腾,一杯下肚,他目光嗜血,神憎鬼厌冷冽地看着他:“宗家人丁兴旺,旁系就有六口,你想清楚再说,指使你的人是谁?”
大块头被压着,浑身已经没多少力气,他眼皮阖了阖,讲话已经奄奄一息:“我只记得是那人姓闻。”陈鸣昇喝着酒看他,眸光阴鸷,没说话。
旁边的手下面面相觑。
宗家老爷子一家是五零年从香港搬来内地的,当时一夫多妻制刚废除,而宗家第三房太太,正巧姓闻。闻老太太去世多年,她女儿育有两子,老大叫宗御城,老二是宗玥。
除了那些从香港捎带来的管家和仆人,闻这个姓氏在北城极少见。
能出现的,只能是身边人。
宗玥还在国外,就只剩下宗御城。
陈怀山这个人,年轻时候就冷血至极,当年他为了名利辜负闻
太太,时隔多年后又为了弥补过往,或者说是因
而当年那个被抛弃的女人,正是陈鸣昇的母亲。
之后很快,陈怀山的儿子娶了闻家独女,两个孩子一起进了陈家,虽然不是亲孙,但陈怀山对他们仍是偏爱有加。只是儿子薄命早衰,儿媳也郁郁而终
再后来,宗家就接走了宗御城和宗玥。
直至现在,陈怀山逢年过节,都要发帖子喊两个孙子到家来。
只是宗御城从来不理,对陈家也多有冷意和疏离。
陈怀山并不在意。
"闻家。"
陈鸣昇念着这两个字,握着酒杯的手突然收紧,他手指修长,因为用力,分明的指骨边缘有些泛白,身上气场更是冰冷慑人。玻璃杯震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那人害怕,急忙摇头,矢口否认:“我没有骗您,那人在暗处,我确实听见司机叫那女人‘闻姨’。”陈鸣昇起身,他漆黑幽深的眸子里,翻涌着冷意,他残酷勾唇。
宗御城。
非常好!
他曾经斑驳错乱的人生,无一不跟陈家和宗家有关,在北城,谁都可以招惹他。
但宗御城,不行。
江乌月在车里发呆,邵斌没上车,他块头大,像一座大山立在车旁守着她。
右边眼皮突突跳了几下,腕表上的分针一针一针地走,江乌月等的有些烦躁,心里莫名焦灼。
看了眼手机,有一条陌生的未接电话,她没来得及接,陈鸣昇从楼上下来。
他活动着发酸的手指,接邵斌递过来的一张新手帕,擦掉指尖中央的血迹。
吩咐她:“你去联系一下宗玥,问问在哪儿能找到宗御城,我要见他。
陈鸣昇拉开车门坐进来,卷进一身酒气,江乌月紧盯住他表情,被他癫狂的眼神惊住。
40度的人头马路易十三酒香浓郁,蕴得他菱形的唇形红润,微翘的唇角藏着讥讽,他的眼睛时而坏笑,时而寡凉。杀气腾腾,天生的坏种。
邵斌上楼去善后,陈鸣昇靠在后座座椅里,望着前方挡风玻璃外无尽的黑夜发呆。
以至于忘掉身边还有个人。
各怀心事,各自揣测。
直到她手机响,陈鸣昇惊觉回头,对上她水汪汪无辜的眼神。
只一眼,陈鸣昇仿佛被注入一
针兴奋剂,血液沸腾,急需尝点甜味剂来弥补内心的空虚和戾气。
可车内照明灯的晕染倾泻在她纤细美好的身体,使此刻的氛围又变得十分温馨,让人贪图。
“江乌月。”他似发出一声叹息,有力的手臂圈住她一尺七的腰肢,轻轻松松拖进怀里。
入眼皆是他突起的眉弓,深邃桀骜的眼,两人饱满宽阔的额头相抵,呼吸交错,薄唇近在咫尺。
顶级男模都比不过他邪魅俊逸的皮相。
他说:“事情解决,他不会再欺负你。
江乌月相信他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