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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可看梁静云的样子,就知道多说无用,只好有些憋屈的忍下。
他心心中暗自下了狠心,早晚要让表妹看清此人的真面目。
宴会罢,宋庸亲自扶宜真上马车,骑马护卫左右,回了襄台伯府。
寿宴过后,就是清明。
正是一年一度的祭祖时候。
宋家得了襄台伯爵位后,便在城外建了家祠,供奉了祖上排位,方便祭拜。
从宜真掌家之后,每年清明都是她来安排,今年也不例外。
不过在这之前,她倒收到一封罕见的帖子一一长公主府送来的,说是请她回去一趟。
宜真是有些奇怪的,她与那位祖母是在是相看两厌,以前长公主得势的时候还挺乐意见她,然后说教几句,后来失了势,便不乐意见她了。
只她不想落人口实,偶尔回去看上一眼。
心中一转,宜真此事压下,等祭祖之后再说。清明前一天,襄台伯府便动身往城外去,夜里先住在庄子上,免得赶不上明日一早祭拜。
行到一半,天空应景的飘起了丝丝细雨。
“阿瑾,去马车里坐着。"听了丫鬟禀报,宜真挑起帘子,对外面的宋庸说。
宋庸还未说话,一旁梅儿便道,“郡主,没有空马车了。”
谁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后面的马车都装了东西,想要坐人,还得先把东西腾了。
宜真眉微蹙,“上我的马车来。”
宋庸朗笑,道,“母亲,我坐前面就好。”说话间他从骏马上翻身跃下,脚下一点,就已经坐在了宜真的车夫身旁。
宜真看了眼前一亮。
好矫健的身手。
虽然这些年宋庸一直勤习武艺,但平日并无机会展示,这还是宜真第一次见他运用。
“母亲,我为你驾车。“宋庸道。
“还是别抢车夫的活了,安生坐着吧。“宜真道,命梅儿找出油纸伞递给他,这才叮嘱起出行的事来。“似这种意外之事不可避免,都得考虑到,不要再有下次了。”
梅儿立即应是,似这种出行的琐事都是她安排的,有些不好意思。
宋庸刚到宜真身边时还小,出行都是同她坐马车。后来渐渐大了,又换做骑马,她的确是失了考量。宋庸撑了企,这下是一丝雨也滴不到他身上了,后面的对话声传入耳中,他忽然有些怀念刚到宜真身边时。那时他还能同她一起坐在车厢里,只是随着年岁渐长,他从比她矮,长到和她一般高,又比她更高。他长大了,就不能和她呆在一起了,不能被她摸头,也不能靠在她肩上。
他们虽然有母子的名分,可到底不是亲生,终究需要避嫌。
.…不是.…“思及此,宋庸喃喃,目光落在伞檐滴落的雨珠,放空了思绪。
是希冀,是绝望。
他靠在车厢上,听着薄薄木壁那边,宜真同丫鬟说话。毛毛细雨落地,很快化成薄雾,赶在视线受阻之前,终于到了家祠所在。
祠堂周围有屋舍,早已清扫好。
雨意中,大家都加快了动作,宋庸示意撑伞的丫鬟退下,抬起手臂扶了宜真下马,又为她撑伞,从始至终,恭恭敬敬。
宜真无奈撇了他一眼,往屋里去了。
那边廖氏看了一眼,心道这庶子到底会讨好卖乖,难怪能哄得舒宜真为他考量。
不过这样也好,到底是他们宋家占了便宜。雾气沾衣就成了潮气,一时间衣服仿佛都有些湿了。宋庸垂眸,却依旧清晰的将宜真收入眼中,她妆容惯来素净,满头只有几朵小珠花,并一朵米珠攒成的花簪,下面坠着流苏,同珍珠耳坠子一起,轻轻的晃呀晃。等入了屋子,帘子一放,将潮气尽数拦在外面,宜真才舒了口气。
她坐下后一抬眼,就见宋庸肩头已经湿了,忙让他去收拾一二。
宋庸告退。
宜真稍坐了坐,缓了坐马车的不适,也去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她们是用过午膳后动的身,现在也不过是申时,只是今儿个是雨天,这会儿屋里已经极暗了。
几个丫鬟点上灯火,宜真站在窗前赏雨。
不多时,留在这里的下人先后来拜见,之后开始回禀她之前安排下来的事。
宜真详细问过,见一切妥当,便就让他们下去了。第二日,便是正式的祭祖一一
好在安排妥当,虽然忙,却并不乱,祭祖顺顺利利的完成,宜真也得以舒了口气,等抽身出来,就见廖氏正含笑对一个拉着约莫五六岁幼童的妇人说话。她脚下一顿,看过去,目光却不由落在了那个孩子身上一一
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宋彦文。
她上辈子精心教养了十多年的…儿子。
记忆中他幼时的样子早已经模糊,只余下临死前,他满是孺慕唤蔡静姝娘的样子。
宜真眼睑微垂,恨意汹涌。
“母亲,可是累了?“宋庸一直注意着宜真,几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隐而不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