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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在内院门口,老婆婆摇头叹气。
她是梨园收养的孤儿,从小在梨园长大,因为没有太多学戏的天赋,平时只能打打杂。后来伴随着时代变迁,梨园衰败,戏曲没落,原先的戏班子走的走散的散,全都改了行,只有林如花留了下来,在这里经历了大半生岁月。
正因如此,林如花当初得知梨园换了主人,那是打心底里高兴。
老班主一生荣华,传奇事迹多如牛毛,可惜只收了一位亲传。好在其女原晴之从小跟在老班主身旁,耳濡目染。女承父业,天经地义,必能重振戏曲辉煌。
于是林如花用了整整一周时间,将偌大梨园内外好好清扫一遍。等了又等,终于在一天傍晚,等到了当时刚放暑假,背着双肩包返乡的某位大学生。
在七月烈阳的炙烤下,原晴之睁着双死鱼眼,举着地图,在梨园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几遍,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嘿嘿嘿,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
“前厅后院加戏楼,五进五出大院,要能卖出去,洒家这辈子岂不是直接躺平?!”
林如花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冲出来:“使不得,小姐,使不得啊!”
柳家梨园千年历史,要是栽在她手上,简直成了千古罪人,愧对列祖列宗。
从那以后,林如花深刻意识到,这位名角之后是个多么不靠谱的性格。
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平绝对不奋斗,毕生梦想是混吃等死,每天满嘴跑火车侃大山,随时举起应援棒喊出666,从大学牲到社畜,数年如一日。
她也是打心底里惋惜。
若真没天赋便罢了,林如花却是听见过原晴之晒衣服时哼的那些个小曲,还有偶尔兴致来了在浴室里飚的一段河北梆子,说一句穿云裂石也不为过。
虽然自己唱戏水平不行,鉴赏水平那可没丢。
那腔调,虽模模糊糊,但也赶得上老班主在世时十分八//九。
正因如此,才倍感遗憾。
“算了算了,年轻人总有自己的想法。我都快入土了,还在这操什么心?”
兀自叹息了会,她又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继续低头扫落叶。
但今天注定是个极特殊的日子。
原晴之溜回房间后,先是打开自己所有账户余额,挨个输入计算器,盯着那个得出来的数值,如临大敌打开账单。发现每一笔钱的消失都有迹可循后,终于唉声叹气,认命地打开了招聘软件,开始浏览各种工作信息。
“哈?这个月薪还想让我加班?我怕忍不住一拳把老板送进医院。”
“没有五险一金,这是招打工人还是招黑奴呢?”
“只招应届生,又要有三年工作经验,这要能给你们招到人就有鬼了。”
骂骂咧咧看了一圈都没有合适的工作,原晴之刚想翻页,忽然听见小院传来声响。
她推开窗,瞥见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围在林妈身旁,顿时警觉。
“呔——什么人?!”
贾文宇正在百般劝说,试图取信于人,结果转头就看见一位穿着睡衣,肩上扛着扫帚的人影,以二百八十迈速度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我警告你们啊!现在可是法治时期,像你们这样仗着年轻,妄图恃强凌弱欺负老人可是要进局子的......”
说到一半,原晴之卡壳了。
她缓缓挪动视线,从面前这群平均一米八,身上清一色暗纹黑银飞鱼服,手绑镶钉蟒纹护腕,腰间佩着银柄绣春刀的猛男团身上扫过。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cosplay?”
原晴之悟了。感情又是群来租场地拍照的。
只不过他们人手更多,不仅组团,衣服也更加高级,不像是流水线出来的产物,反倒像是纯手工定做,布料看着怪有质感。那柄绣春刀也是,入眼沉甸甸,刀鞘纹路齐整,要不是不能带管制刀具上街,还挺像把真的。
贾文宇:“......”
他压低声音:“老大,她真是柳大宗师的女儿?咱现如今唯一也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晏孤尘掀了掀眼皮,没搭理他,反而抬手,递过去一张带国徽的工作证。
“您好,我们是司天监执法人员。冒昧上门叨扰,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和配合。”
原晴之低头一看,那工作证上还真写着【司天监】三个大字,旁边甚至跟着【监正】的官职,下边是一连串ID序号。
“司天监?这是古代的官署机构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茫然:“你们还不如说自己是锦衣卫呢。”
“我们是国家钦点的半保密机构,全称为三十二处,分属五百零七局,主管神秘事务。只不过因为一些历史原因,保留了古代的称呼,这些都可以通过官方渠道查询得知。至于为什么选择这套着装,只是为了配合三天后即将到来的戏祭大典,其中并无关联。”
晏孤尘冷着张脸,难得耐心说明,随后话锋一转:“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