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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长枪冲破这大雪,在快刺到少年时停下。
“你可见过公主?”
为首的一人长枪就差抵到他眼前了。
“未曾。”
他挽出一个清俊的笑容,使人很容易相信。
“罢了。”雪势加大,地上的脚印也快看不清楚,“或许公主是往别处去了吧。”
为首的人刚想绕回去,口中默默盘算着公主都去向。
一道钗子落地的声音骤然响起。
起了寒风,梅枝左右摇曳,似给雪地添了一抹玫红。
岑明莺大惊失色地收起那柄金钗,方才她想塞进荷包里一同递给洛箫,可惜钗子太长,却没想到往地上一投,发出了那么亮的响声。
她真是会坏事啊……
她颇有些自责,担心叛军会突然往回赶,她稍站起来,提起裙摆,打量着身后是否有可以借助的物什。
为首那人身子微微一动,方才那声响使他变得警觉。
他招呼着身后的人,支起长枪就走向少年身后的墙角处。
洛箫芋紫色的衣摆一挥,拦在了叛军面前,
“我让你去了吗?”
为首那人一挑眉,将长枪横在洛箫身前。
“大胆,今个便让你和公主一起死在这!”
“是吗?”
洛箫只是笑着,慢慢解开褐色袋子,又从衣服中拿出一个类似于埙的东西。
随着他的动作,他戴着的银饰发出叮咚脆响,叛军这才看清,他的穿着,似乎是来自苗疆。
那个藏着诡谲波云、人们都擅长养蛊的地方。
数不清的蛇虫从他身上的那么丁点大的褐色袋子里钻出来,吐着鲜红色的信子,瞳孔竖立,可怖得很。
为首的人身子也有些发抖,但还是坚毅地作出一副誓要将他们二人手刃的气势来。
公主头颅赏银百两,皇子则是千两。
但那二皇子的银钱已被其他几个分了去。
为首的人心下一动。
纵使百两,也必须是他的。
于是他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叛军都拥了上来,岑明莺看这架势,冷汗直冒,默默嵌紧手掌心。
“嘘。”洛箫用食指放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叛军们微愣。
洛箫将埙拿到嘴边,开始吹奏起来。
沉沉的乐曲似泉水淌过,蛇虫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舞动起身子来,周围各异的蛊虫都从墙缝,地面下钻了出来。
几只蚂蟥顺着叛军惊异的面孔爬上,逐渐深入进他们的皮肤中,汲取血液作养料。
若是普通蚂蟥可能还好些。
可是用乐声催化的蚂蟥是蛊啊。
蛊,岂有不毒的道理?
叛军为首那人嘴唇发紫,面色发青,几秒后就作枯败之色,垂垂老矣,直到死去。
剩下的庆幸着便往外逃,但似有无形的墙在阻拦着他们一般,他们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
突地,乐声戛然而止。
漫天飞雪中,少年的脸明明灭灭。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蛇虫争先恐后地匍匐前进,咬在了叛军其余人的腿上。
剧毒蔓延进他们的肌肤,伤口处瞬间变得青紫,随时间推移而扩大。
褐色袋子中的蛇虫仿佛源源不断,一条青绿色的小蛇摆动着尾巴,速度极快地钻进叛军的袖口,往他要害处狠狠一咬。
叛军痛的龇牙,想要支起长枪,却是没有力气,仿佛在先前听到乐声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随后,是成千上万的飞虫往这里飞来,缠绕着近百叛军的头颅,围了个密不透风。
有些甚至溜进了他们的眼睛里,酥酥麻麻的痛感由轻转重,眼睛很快便渗出了血。
其中有个叛军握紧长枪,闭着眼艰难地向前走了两步,想要在洛箫出神之际,往他胸口戳。
他是叛军中最得力的武兵,即使这般情况下,他也能握起手中的长枪。
他悄悄绕道洛箫背后,旋即抬手,对着洛箫的后背,准备向前刺去。
“都让你们走了,怎么还是不听话呢?”
洛箫正原本看着其他叛军的目光挪到了他身上,随着洛箫冷冰冰的话语,他如同看见了一条真真正正的毒蛇,正向他嘶嘶吐着信子。
手中的长枪离他只剩一寸,在某个临界点时,任凭这叛军如何用力,都不能刺进少年的身体。
“有意志。”洛箫简短点评着,眉头紧了紧,
“不怕我的蛊虫吗?”
这叛军甚至想放狠话,但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扭曲表情表示抗议。
他像整个人被定住一般,什么也动不了。
洛箫微微摇着头,那些蛊虫在解决完其他叛军后,都飞速过来,贴上这叛军的身体,爬上他的头颅。
很快,数不清的剧毒连结成丝,将他禁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