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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温暖的正殿来吃。
刚吃完,殿宇西侧的窗户忽然弹开,北风呼呼往里灌。
“窗户怎么开了?”凌之妍起身就要去关。
江洄叫住了她,对着窗户的方向吩咐道:“把窗关上。”
他话音刚落,一名身着虎皮坎肩的劲装少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利落地关上窗,而后闪到了他俩跟前,面对床上的江洄,单膝跪下。
“主上。”
少年颤抖着吐出这两个字,眼睫上似有晶莹点点。
“起来吧。”江洄有气无力,尾音虚浮,“看来你在傅家军学到了不少东西,身手也见长了,若是以前,你绝无可能不惊动骁卫郎而潜入这里。”
他缓了两口气,等长歌起身,又指凌之妍道:“这位是夫人。”
“主母。”长歌已经听谢蕴提过凌之妍,立刻又单膝跪地,恭敬道。
主……
凌之妍脸色一僵。
主母?
她求助地看向江洄,能不能换一个?
“长歌他,是我心腹,”江洄试探着,视线缓缓滑过凌之妍的每一寸表情,“他认我为主,合该管你作主母,若不这么称呼,只怕底下其他的人不认你,多有不便。”
他与凌之妍对视,面不红心不跳,更因带伤的缘故,苍白憔悴,看着有些可怜。
凌之妍嘴角抽搐。
主母这个称呼,听起来好老。
但是江洄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她不接受,仿佛是在给他们的合作增加障碍。凌之妍说服了自己半天,终于勉强道:“人前就用此称呼,人后还是称娘子吧。”
“那便如此。”江洄道。
长歌偷瞧了眼江洄,自家主上的态度似乎有些古怪,但他习惯了听从,便也没再多想。
江洄又问起都中之事,长歌神色凝重了几分,流利地汇报,很快将这个关于称呼的小小插曲忘记了,更没有察觉自家主上在听汇报的时候,时不时瞟向立在一旁的主母,若有所思。
“谭琨被罢官了?效果这么好?”凌之妍听完长歌的汇报,兴奋地对江洄道,“我还以为得再多添几把火才行呢!”
凌之妍没有涉及过复杂的宫廷斗争,所以这回虽是她的主意,但真正谋划的人是江洄,她此前并不清楚全局。
“雕虫小技罢了。”江洄淡淡道。
“臭美。”凌之妍嗔道,“你明明很得意。”
“彼此彼此。”江洄望向凌之妍,眉目温和,“若论手段刁钻,还是你更胜一筹,毕竟我可不懂如何利用恋爱脑来离间人心。”
恋爱脑三个字是江洄从凌之妍口中学来的,她用这三个字形容江决,江洄听她解释一番后,顿觉颇为贴切,便记下了。
“多谢夸奖。”凌之妍虚提裙摆,欠了欠身,调皮地做了个西式的提裙礼,而后神色一转,又道,“那接下来呢?你别忘了,我们的最终目的可不仅仅是救赵宾。”
“我自是记得。”江洄侧头,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
三天前。
谢蕴在废院里待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谢臣安正想进去请,她已经跨出殿门,一边偏头对侍女们说着什么,一边在她们的帮助下披上斗篷。
“……都被关了这么久,怎的还是这样桀骜?”
谢臣安走近时,恰听到谢蕴的抱怨。
京中曾有流言,先帝有意指婚谢蕴和江洄,方才谢蕴在里面待了这么久,他本有些担心,现在见她的态度,心下稍宽。
殿门缓缓合拢,谢臣安上前道:“姑母进去了这么久,不知可有什么不妥?”
谢蕴已经穿戴整齐,她捧着手炉,对谢臣安莞尔一笑:“倒也算不上不妥,苦头没吃足,张狂些罢了,我也不是受不得气的年轻小娘子,不碍事。”
“王妃心慈,就该再给他一点教训。”一旁的侍女道,被谢蕴瞪了一眼,委屈地收声。
谢臣安陪着谢蕴往外走,搜院的事他已琢磨许久,此时又确认了谢蕴对江洄的态度,便大胆道:“姑母,小侄有一事想请教姑母,不知当不当讲。”
谢蕴凤眸威严,轻扫他一眼,颔首道:“说吧。”
谢臣安已斟酌许久,此时三言两语便把事情说完,谢蕴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容易,便顺水推舟道:“此事我不方便出面,回头我问问殿下,全要看他的意思。”
谢臣安喜上眉梢,谁不知道昭阳郡王只听王妃的话?
他连连点头,千恩万谢地将谢蕴送上小轿。
才入轿,谢蕴长长吐出一口气,揉揉自己僵硬的脸,不仅要装着威严、端庄和大方,还要替江洄那臭小子办事,真是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