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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欠饷三年的部队还能听皇帝诏令拉出去作战，本身就是高超士气、训练、纪律的体现。</br></br> 制度化的部队不要说大军出战，就算区区一个小旗官带兵给地主扛活，也会有盔旗，这在与官军游斗多年的白鹰子看来已是常理。</br></br> 可此时这支官军仅见头上光秃秃的盔枪，山峁上那面起初摇动的赤旗也不见了，再回忆起来，那面旗子完全不像军旗，既无四色飞虎也不是五方神旗，甚至连二十八星宿都没有。</br></br> 经历最初慌乱，白鹰子清醒过来，拍着脑袋发狠骂道：“中了这班碎怂的疑兵，他们就是一群逃兵，没了粮食都得饿死，收拢人手跟他们——算了，拉起队伍护着粮车走！”</br></br> 清醒归清醒，白鹰子还没热血上头。</br></br> 不是他不想打，只是贼兵都被吓破了胆，他就是下令反击，也没人去给他送死。</br></br> 就这稍一迟疑的功夫，马蹄声在南边炸响，一支边军马队向他们逼近。</br></br> 马队当先有单骑前出，其后十二骑排成三队，人人左手握缰绳、右手持刀，刀背皆靠于右肩，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如奔雷般驰骋而来。</br></br> 尚未接近，聚拢在粮车旁的贼兵已如波浪般向两侧散涌而去，待刘承宗驰马逼近五六步，粮车左右仅有吓得呆如木鸡的三四人，任凭车上白鹰子如何呼唤也叫不回部下。</br></br> 白鹰子刚从腰间弓囊握弓抬起，尚不及捏箭，刘承宗已调转马头驰向一侧，回头一瞬拉满劲弓放出雕翎快箭。</br></br> 刹那间，刘承宗听见身后传出一声中箭高叫，耳边旋即被马队冲入人群冲撞砍杀的哀嚎声填满。</br></br> 注：骑兵列队、马刀靠肩等动作参考描绘明代万历年间固原镇边军执行军事任务的《平番得胜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