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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宫,政事堂。
赵孝成王端坐于御座之上,目光沉静,眉头微蹙,手指缓缓摩挲着手下的坐垫,似在沉思。
蔺相如、虞卿、国尉许历皆端坐于案前,神色淡然,赵括亦在座,目光深邃而坚定。
赵孝成王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赵将军,据你奏折,欲在军中试行新制,今日召卿等前来,便是要详议此事。你且讲来。”
军功爵制之下,凡战功卓著者皆可封爵,甚至封侯拜将。此制使秦军士卒皆以搏杀求功,军中士气高昂,人人奋勇争先。
许历沉声道:“此言不假。”他微微前倾身子,手指叩击案几,面容肃然,“秦军之锐,便在于士卒皆有出头之路。我军虽不乏悍勇之士,但因爵位世袭,庶民难得升迁,许多猛士良将埋没于行伍之间。”
贵族治军乃是我赵国之根本,世家勋贵代王上镇守疆土,护持社稷,方使赵国屹立不倒。
赵括闻言,神色泰然,微微抬眉,目光扫视堂中众人,缓缓道:“平阳君所虑,正是赵国亟需破局之处。”
然而,彼时亦有反对之声,朝中旧臣竭力阻挠,言称胡服有悖祖制,违背礼法。然武灵王力排众议,终使赵军焕然一新,成就强国之势。”
商鞅虽被旧贵族所害,然其法不废,秦国因之崛起。
赵括闻言,郑重颔首,目光坚定地望向赵孝成王,拱手道:“王上所言极是!商鞅变法虽遭旧贵族反对,然秦国因之崛起,终成强国。
赵孝成王闻言,目光微微闪动,缓缓靠向御座。
赵括闻言,看向赵胜,微微一笑,拱手道:“平原君所虑,臣亦有深思。军职与军爵分离,贵族子弟若有才能,仍是担任军职。
臣愿以己身为例,变法之后,亦以军功论封,不因门第得利。”
以身入局,为何赵括如此铁心要推行军制变法?
赵括慨然一笑:“赵国之危,非一人一族之事,唯有求变,方可图存。”
然则封爵需赏地,土地有限,若军功封赏过多,赵国何以支撑?
赵括坦然道:“此事臣亦深思熟虑。赏地固然重要,然封爵非必以土地为赏,亦可加赐商税之权,或免徭役之权,或允其家族子弟入仕,以广其利益。
蔺相如闻言,缓缓颔首,目中仍有思索之色。
蔺相如神色稍缓,缓缓道:“若仅在前线军中试行,我意倒可一试。”
“便依赵将军所言,先行试点。若上党之战能证其实效,寡人自当推行全国。”
赵括心知,这只是第一步,真正的风暴尚未到来。
堂内寂静片刻,唯有窗外风声微动,仿佛在为赵国即将开启的变法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