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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大厅，青砖地面泛着幽幽冷光，映照着烛火跳动的影子。
身旁站着一名青年，一脸英气，身着青色长衫。这正是张震的嫡长子，张承，年方二十，素来精于算计，且对家族产业多有涉足。
张震淡淡道：“犬子张承，虽然年纪小，却也是该多见见世面了，赵管家不会介意吧？”
张承微微一笑，向赵亮点了点头，算是还礼，专注聆听。虽未开口，却目光炯炯，凝视着厅中的客人。
张震轻抿一口茶，目光微沉，语气略有波动：“赵管家真是诚信之人，我也是盼你如盼甘露啊！。”
张震满意一笑，道：“看来找管家很有信心啊，赵将军的匠师也随你一起来了？”
张承轻轻皱眉，忍不住开口，语气略显急躁：“赵管家，我们确实急需解决铁器发脆的问题，但赵家想要什么？又愿意付出什么？不妨明说。”
张震神色微变，放下茶盏，语气淡然：“股权？我张家愿出巨资购买。”
张震见赵亮不肯松口，心知这是赵括的意思，也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若不解决铁器发脆的问题，那工坊就不是会下金蛋的鸡，而是不断吞噬张家的漩涡了。
赵亮笑了笑，语气平静，却透着强势：“不同之处在于，以往的供货只是常规兵器，而今赵将军所求，乃是更精良的利器，甚至是改良后的大型器械、战具——这都需要赵家的秘法。当然，也需要张家的工坊。”
赵亮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伸出五指：“五成。”
张震冷笑一声，目光锋利：“赵家虽有秘法，但冶炼产业乃是我张家百年基业。即使不再制造铁器，依然可做青铜器。赵家若要夺半数股权，未免贪心。”
张震却未立刻反驳，而是淡然一笑，放下茶盏，轻轻叩击桌面，缓缓道：“赵家有秘法，张家有工坊，看似相辅相成，实则未必如此。”
张震抬眼看他，眼中精光微露，语气不疾不徐：“赵家虽有秘法，但若无张家百年积累的工匠和工坊底蕴，秘法再精妙，也不过是空谈。”
张震不答反问，语带悠然：“若赵家执意取五成股权，不如张家直接退股，工坊拱手相让，如何？”
张承适时开口，冷静补充道：“况且，我张家若退出，天下人会怎么看赵家？倘若今日张家产业被夺，他日可还有人敢信任赵家？”
张承这时忽然开口，语调沉稳：“赵管家，五成确实过高，若赵家真心合作，为何不让出一些？”
言罢，赵亮端起茶盏，小口品茶，不再看向张震。
他深知，若拒绝赵家，军中追责张家无法承受，否则他之前也不会割爱转卖田地给赵家。但若让出过半股权，张家便会彻底沦为附庸。如今三成股份，既能获得赵家的秘法和支持，又能保持张家决策权力，确是最稳妥的选择。
赵亮重重点头：“张家主果然深明大义。另外，为保机密，请张家主先找一处独立的冶铁工坊，赵将军的匠师公输干先生会负责此事。还有，赵将军会派士兵看守此处工坊。”
赵亮微微一笑：“张家主放心，赵家不会插手张家生意决策，只是确保工坊安全，防止泄密。此秘法可是值张家的三成产业呢，张家主岂会不知保密的价值？”
赵亮站起身，耿直地道：“若张家主不放心，请张公子随我一同前往工坊，监督工坊运作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