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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潭中的蓝光骤然暴涨，仿佛无数条电蛇在水中狂舞，将整个矿洞映照得如同鬼域。张浩的身体微微前倾，指尖离水面仅剩寸许，冰冷的寒气顺着他的皮肤渗入骨髓，激起一阵战栗。
然而，张浩的动作更快。他的身体如同一道闪电，猛然向后撤去，避开了德华的手。剑身的符文在这一刻骤然亮起，蓝色的光芒与水潭中的光晕相互辉映，仿佛在彼此呼应。
德华的呼吸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手指紧紧攥住短剑的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能感觉到，眼前的张浩已经不再是那个初入军器监的学徒，而是一个被某种强大力量驱使的陌生人。
张浩的目光依旧冰冷，剑身上的符文逐渐蔓延至他的手臂，蓝色的光芒在他的皮肤下流淌，仿佛血管中注入了某种不属于人间的能量。
“德叔，”张浩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这不是毁灭，而是重生。”
“你被蒙蔽了！”德华的声音嘶哑，带着最后的恳求，“这力量根本不属于你！它会让你迷失自我！”
“自我？”张浩的声音低沉而淡漠，“那不过是个虚妄的概念。真正的力量，不需要任何束缚。”
就在这时，水潭中的蓝光猛然收敛，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柱冲天而起。
德华的眼睛被强光刺痛，但他依然死死盯着张浩的方向，手中的短剑紧握不放。“张浩！“他怒吼一声，声音中带着最后的挣扎，“你不能就这么放弃！“
话音刚落，光柱猛然爆裂，蓝色的能量如同潮水般席卷整个矿洞。德华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迎面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重重撞在岩壁上。他的胸口一阵剧痛，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
“张浩......“德华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张浩的脚步缓缓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德华的心脏上，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矿洞中回荡。他的身影在蓝光的映照下显得高大而模糊，仿佛从远古走来的神明，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
张浩的步伐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德叔，你不是我的对手。“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张浩的目光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德华只觉得虎口发麻，整条手臂几乎失去了知觉。他的脚步踉跄后退，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张浩的攻击并未停止，剑锋如同狂风骤雨般袭来，每一击都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
“你真的以为凭你这把短剑就能挡住我吗？“张浩的声音冷冽，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他的剑势越来越快，仿佛疾风骤雨，将德华逼得节节败退。
张浩身形一闪，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他反手一剑，剑锋贴着德华的手臂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飞溅，染红了半边衣袖。
张浩的剑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神情。“目标？那是你的目标，不是我的。“
张浩的眉头微微皱起，剑锋停在半空，蓝光在剑身上忽明忽暗，仿佛在回应他的犹豫。他的目光落在德华那张苍白的脸上，血迹从对方的额角滑落，混合着汗水滴在岩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德华的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每一口气都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的手紧紧握住短剑，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剑尖微微颤抖着指向地面。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退缩，依旧是那样的坚毅，甚至带着几分悲悯。
张浩的嘴角微微抽搐，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被冷漠掩盖。他的剑锋再次扬起，蓝光在剑身上流转，仿佛在嘲笑德华的无知。
德华的眼神微微黯淡，握着短剑的手缓缓垂下。他的声音低沉而疲惫，却带着一种无法撼动的坚定：“我不懂你的痛苦，但我懂你。
“张浩，”德华的声音沙哑，像是一块粗糙的石头在喉咙里摩擦，“你以为这股力量是你想要的自由，但它只会让你越陷越深。你看看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你知道什么？”张浩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你根本不了解我的感受！那种无力感，那种迷茫……这股力量给了我方向，哪怕它是虚幻的，也比被困在这个时代的牢笼里强！”
张浩的眉头微微皱起，剑锋上的蓝光忽明忽暗，似乎在回应他内心的挣扎。
“德叔……”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冰冷，反而带着一丝疲倦，“我累了。我只是想找到一个答案，哪怕是用这种方式。”
张浩的唇角微微抽动，仿佛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力道却不如之前那般坚决。“我真的错了吗？”他低声喃喃，声音几乎要被矿洞中的风声吞没。
张浩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的冷漠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替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尚未完全褪去的符文，蓝光在
